如今夢已醒,得回到寧家那死寂般的後宅。
她朝收回目光看向身側的白馬,撫摸著它身上的毛,雖不知這攝政王是何意,總歸是好東西,日後自然大有用處。
瞿綰眉帶著白駒回到府中。
此時,寧彥的燒已退下,周氏大喜,自個在他身旁親自照顧著他。
梅落早前受到瞿綰眉的吩咐也天天往寧彥的院子裡跑。
沒過十天半個月,寧彥的身子就已痊愈。
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來到瞿綰眉的院裡。
如今寧彥難以有子嗣,和瞿綰眉生孩子的計劃自然落空,兩人都不明白他為何一醒來就急著去見瞿綰眉。
瞿綰眉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前來。
二人相對無言,寧彥隻是喝下一口茶又匆匆離去,惹得瞿綰眉一頭霧水。
寧彥現在看著恢複如常,但子嗣的事情就像一個大山壓著他。
現在周氏還拚命想辦法瞞著寧公爺,可是再怎麼瞞著,也有被知曉的一天。
寧公爺自從因為周氏殺害章鶯鶯而被朝中之人羞辱,就再也沒有去過周氏的房裡,甚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每日就窩在小周氏的屋裡。
小周氏自然也不會錯過任何對付周氏的機會,她一邊給寧公爺按著肩,一邊說道:“老爺,詩兒最近聽到了一些關於彥兒的傳聞。”
“什麼傳聞?”寧公爺問。
小周氏回:“詩兒聽院裡的人說,彥兒因為孩子小產傷心不已,每到夜裡地的時候常常夢魘,說什麼那是他唯一的孩子......”
寧公爺臉色瞬間沉下,眉頭緊皺:“好好的說什麼唯一的孩子?!他一個大男人,有妻有妾還怕沒孩子?!”
小周氏放緩按著他雙肩的手,有意無意道:“彥兒病得有些奇怪,明明燒已退去幾天,大夫還天天來......”
“彥兒因為此事感染風寒,患有其他病症.......”
寧公爺再傻也能聽出其中的意思,她握著小周氏的手道:“你是擔心彥兒的身子?”
小周氏點頭:“沒錯,他畢竟是我的親侄,又是我腹中孩子的哥哥,若他有事,以後誰來照著我們母子。”
寧公爺摟著她的腰,親吻她的手,柔聲道:“當然是我,我會一直護著你們。”
小周氏露出欣慰的笑,滿意地輕撫著自己的肚子。
寧公爺將頭埋在她的懷中,陰沉著雙眸,想著她的話,明顯心神不寧。
小周氏剛才那簡短的幾句話,讓寧公爺不由得注意力落到寧彥身子上麵。
他安撫好小周氏之後,派人將那日給寧彥看過診的大夫叫來問話。
起先大夫們一個個閉口不言,直到寧公爺震怒,一個個才說了實話。
“二少爺......日後難以有子嗣.......”
寧公爺聽到這句話,癱坐在地上,他仰頭看著上方,仿佛要了半條命。
這些日子他再怎麼對寧彥失望,都還指望得日後能給寧家開枝散葉,可現在彆說是葉,連枝都開不了。
他可不想讓自己嫡係這一脈就斷了。
一旁的管家小聲勸道:“老爺,您彆急,現在二夫人肚子裡不是還有個男胎嗎?將來夫人一死,二夫人抬上來,那也是嫡子。”
寧公爺聽後臉上泛出光彩,半響後,流落出可惜:“彥兒他從小才學出眾,參加科考,就算考不上狀元,也能考個探花,能為我在朝中開路,沒有子嗣,實在是太過暴戾天物。”
管家再次出主意:“日後再從族中過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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