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玉環是一對,天下間僅此一雙。
他故意隻給了瞿綰眉其中一枚,偷偷私藏了另一枚。
趙君屹用紅繩將玉環穿好,放進懷中最深處,朝前院走去。
宴席之上,寧晏和黎大人相聊甚歡,謝言芳隻是坐在一旁靜靜喝茶。
彆看黎大人談話間笑容滿麵,實則並不好相處,稍不小心,一句不留神的話就能罪他。
瞿綰眉在給謝言芳的信中交代過此事。
在成州那些日子謝言芳謹言慎行,不敢有半點失誤,所以一直相安無事。
今日在宴席上,她故意將寧彥引薦給黎大人,自個在一旁默默喝茶。
這不,茶喝上兩輪,黎大人麵上雖還是笑,卻早已經把跟前這個年輕氣盛的國公府二公子在心裡狠狠記下一筆。
攝政王來的遲,來時一身香雲紗神采奕奕,明顯眉宇間多了絲喜色。
黎大人瞧見後笑道:“王爺今日是有何喜事?”
攝政王坐到與寧彥對麵的上座,眸光緊盯著他,唇角微揚:“本王近來與幼時相識的心儀女子久彆重逢,自然高興。”
“哦?是哪位女子得王爺這般看中?”黎大人好奇問。
寧彥也十分有興致的聽著,他的腦海裡浮現出那日他懷裡抱著的姑娘。
攝政王的目光依舊在他身上,唇角的笑變得森冷,一字一句仿佛是在故意說給他聽:“京城貴女,家中世代為商......”
寧彥聽到這話,渾身不自在,京城的富商不隻瞿家一戶,他一向不恥,不由得在心裡暗暗嘲諷。
既是商賈之家,又何來的京城貴女。
寧彥眼中的不屑,被攝政王看在眼底,他繼續道:“可惜她已嫁做人婦。”
眾人皆一驚。
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攝政王凝眸意味深長地看著寧彥,幽幽道:“寧二公子,在座的隻有你已成婚,你可否給本王出出主意,本王現下該如何是好?”
寧彥被這突如其來的問話,問得一頭霧水,但為了討好攝政王,他還是耐心地替他解惑:“既是商賈之女,所嫁之人定是無權無勢的百姓,王爺身居高位,何不直接將她搶入府中做個侍妾?”
攝政王搖了搖頭:“侍妾不妥。”
黎大人鄙夷地望了一眼寧彥,接過話道:“如此之舉和強搶民女有何不同,攝政王一直體恤百姓,斷不可能做如此厚顏無恥之事。”
寧彥的臉唰的通紅,這句話明顯是在罵他。
攝政王也不惱,繼續逼問他:“二少爺,你可還有主意?”
寧彥這回忐忑起來,良久後道:“強搶民女的確不妥,不如略施小計,讓她夫君早逝,女子新寡,無人可依,自然就會投入王爺的懷中。”
一旁的謝言芳眼眸一抬,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寧彥。
蠢人見多了,頭一次見到咒自己死的。
攝政王手一抬,拍了兩下手:“好!好!二公子的主意還真是快刀斬亂麻,本王考慮考慮。”
寧彥聽到他誇讚自己,受寵若驚,起身行禮:“臣能替王爺解愁,是臣之幸。”
謝言芳端起酒杯狂悶下一口酒,若不是今日宴席有人,她當真會笑出淚來
黎大人跟著一同端起酒杯,瞅了一眼寧彥,眉一挑將裡頭的酒往外一潑:“晦氣!”
寧彥尷尬不已,臉色難看地低下頭。
“今日宴席隻為替秉文接風洗塵,爾等不必拘禮,來,喝酒。”攝政王打破尷尬,麵色平和地拿起手中酒杯,微彎的眉似笑非笑地朝大家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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