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船身傾斜,寧雨彤整個人掉入水中。
麗妃唱曲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將她求饒的聲音所掩蓋。
不一會兒,湖心的波浪歸於平靜,仿佛寧海彤從一開始就未來過。
寧府內。
丹煙從馬車躍下,大步回到春江苑中。
“小姐,出事了。”
瞿綰眉的手一頓:“何事?”
丹煙正色回:“我們去晚了一步,昨夜有人在京城外那戶農家的飯菜裡下了毒。”
“那家人上上下下十八號人口,全部斃命。”
瞿綰眉連忙轉過身:“全部斃命?一個活口都沒有留?”
丹煙點頭;“沒錯,一個活口都沒有留,昨日寧四小姐親自去了一趟這戶人家之後,沒多久,那些人就到了。”
“我們去晚了。”
“不僅如此,婢子發現三個月前也有一戶農家全部斃命,死像和這戶人家一模一樣。”
瞿綰眉察覺到了什麼:“是同一個人乾的。”
丹煙點頭:“沒錯,三個月前攝政王在尋找公主時去過那戶人家,他才剛走沒多久,這戶人家便通通中毒而亡。”
瞿綰眉的手微顫,背脊感覺到一股涼意:“那人是寧可錯殺一萬,也不放過一個,想把所有關於公主的人全都殺害。”
“那人是為了什麼?”
丹煙搖頭:“此事怕不隻這兩例,不然攝政王和陛下怎麼十多年都未尋到公主。”
瞿綰眉心中了然,問:“那些人可有留下什麼足跡?”
丹煙想了想道:“婢子趕到的時候,隻剩下那家人的屍骨,並未發現什麼可疑之物。”
“不過小姐,他們的身手極高,在京城之中都養得起此等刺客的人,並不多。
“晏王?”瞿綰眉道出一個人的名字。
除了這人,她暫且想不到誰會和先帝的公主有仇。
丹煙頓了一下:“小姐,公主從出生就離開皇宮,不可能和宮中之人結怨,除非是陸先生的仇人。”
“我生母的仇人.......”瞿綰眉心一沉,轉身將那隻鞋拿在手中,“看來我娘當初臨死之前想要告訴爹爹的是此事。”
“那小姐,我們還要不要去認親?”丹煙問。
瞿綰眉笑:“認,當然要認,你替我去安排,三日後,去落安寺見攝政王。”
“是,小姐。”丹煙應聲退下,剛要走,小周氏來了。
“綰眉,綰眉。”
她一連喚了幾聲。
瞿綰眉回頭:“夫人,是有何事?”
小周氏正色道:“方才,陛下那邊傳來消息,說寧雨彤和陛下遊湖之時,失足落水而亡。”
“失足落水......”瞿綰眉喃喃念出,她的好弟弟果真跟父親一樣,做事從不拖泥帶水。
她安撫著小周氏:“彆急,既然是失足落水,我們還是得去將人接回來。”
小周氏臉色好些,點了點頭:“老夫人那邊?”
瞿綰眉回:“我親自去說,你帶人去將四小姐接回來。”
“好,都聽你的。”小周氏應著,臉色好了許多。
瞿綰眉來到寧老夫人院裡的時候,她正在扶額歎氣:“我們寧家這是觸了什麼黴頭,一連沒了幾條人命!”
“老祖宗。”瞿綰眉來到她跟前,放下安神的香爐,“孫媳已經派人去接雨彤回府。”
寧老夫人聽到她的聲音,側過臉:“你來乾什麼?”
瞿綰眉打開香爐,將裡頭的香點燃:“聽下人說老祖宗因為雨彤的事情而傷心,所以特地來看看老祖宗。”
寧老夫人側眸看向她:“綰眉,現在你婆母已下葬,你大嫂也是個不中用的,管家之權還是得交給你。”
瞿綰眉伸手揮了揮香爐裡的香:“老祖宗,父親走之前,特地讓三姨母管家,我哪能違背父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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