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對瞿綰眉一直心懷恨意。
瞿綰眉被寧家人關在柴房時,她沒少借機發泄私怒。
瞿綰眉也是重生後才知道,原來僅僅隻是因為自己一句錯話,就惹怒到她。
她每每想起,都會忍不住搖頭自嘲。
隨著的入宮的時間臨近,寧家一家人穿戴肅整,紛紛坐上馬車前往宮門。
瞿綰眉這次和寧老夫人和小周氏坐同一輛馬車。
馬車走在路上,四周百姓瞧著紛紛說道:“宣國公府不愧是京城貴府,陛下壽宴竟親自相邀,日後怕是前途無量啊!”
“是啊,雖說前段時日容嬪被廢,今日若是又能出現一位寵妃,寧家怕是今非昔比。”
“寧家的四小姐不是溺水而亡嗎?”
“四小姐沒了,不是還有五小姐。聽聞五小姐才貌雙絕,是寧老夫人照著宮妃所養,定不比那四小姐要差。”
寧老夫人坐在馬車裡聽到外麵的閒言碎語,嘴角情不自禁地揚著。
陳嬤嬤替她捏著肩,微抬下巴,好似誇的那個人不是寧靜姝,而是她。
瞿綰眉微闔著眸,微說話。
宮妃?
前世寧靜姝沒有機會,現在更輪不到她。
待到宮門時,宮女和太監們將他們迎進宮。
一行人被帶到舉辦壽宴的昭陽殿。
此時,殿內已歌舞升平,穿著豔紅色的胡璿舞姬正搖著鈴鐺在殿中的打鼓上跳舞。
瞿綰眉跟著一位年長的宮女來到殿內右側,坐在後方第三排,與錢氏和三弟妹謝氏同坐。
小周氏寧老夫人以及寧崇遠坐在二排。
首排則是寧彥和李丞相家的大公子。
寧老夫人特地拉著寧靜姝不合禮數地坐到身側。
錢氏板著臉,朝寧靜姝翻白眼:“區區一個外室女,竟拉著坐二排,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寧家沒落到連禮數都不知。”
三少夫人謝氏也跟著不悅,臉上的嫉妒擋也擋不住:“老祖宗如今是老糊塗了,過去四妹是國公府正兒八經的嫡女,可這五小姐算什麼?一副勾欄式樣,和那外室一個德行。”
瞿綰眉靜靜坐在一旁沒有說話。
隨著鼓樂繼續。
一位小宮女突然來到瞿綰眉的身側,趁著沒人的時候,將一個小小包袱放在她的懷中。
瞿綰眉疑惑抬眸。
小宮女小聲在她耳邊道:“王爺說,夫人最怕乏味,所以讓奴婢送些西洲蜜餞,給夫人解解悶。”
瞿綰眉將小包袱握在手中,小聲回:“多謝姑娘。”
她的聲音溫柔悅耳,像春日細細微風。
小宮女聽著原本還拘謹的臉上露出笑顏,朝她彎腰行禮,匆匆退下。
這位小宮女是晟帝身邊的貼身侍女,過去是長公主府的暗衛,後被攝政王安插在晟帝身邊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彆看年紀不大,後宮之中,半個宮的大宮女都被喚她一聲幻兒姑姑。
瞿綰眉將手中的包袱打開,裡頭是西洲特地有的甜杏乾,個頭有半個雞蛋大小,甜中帶酸,不僅能解饞,還有養胃之效。
因為西洲離著京城較遠,她也隻是跟著父親走商時吃過幾次,覺得好吃,她父親每月都會讓西洲的人送一份來。
隻是後來嫁到寧家,她便沒讓父親再送。
時隔多年,竟是趙君屹送到她的手上。
她拿一個在手中,輕輕咬了一口,抬頭時,目光正迎上對麵首排所坐的趙君屹。
他手中端著酒杯,神態沉穩淡漠,深幽的雙眸在長長的睫毛輕抬時,透過前方眾人直直落到瞿綰眉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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