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謝香玉竟然和寧彥鬼混在一起,失了清白不說,晟帝還會因為寧彥的緣故對她更加嫌棄。
日後彆說是進宮,怕是再難嫁人。
平白無故少了一個日後可有利於他的棋子。
謝槐青滿腔憤怒,現在巴不得了將寧彥碎屍萬段。
許是因為屋內人多,謝香玉逐漸回神,她睜著一雙掛著少許汗珠的長睫,看著跟前的寧彥和自家大哥。
隨後又看向門口站著的晟帝,愕然一驚:“陛下,您怎麼在那兒,剛才我們?”
晟帝冷冷看著她:“剛才你正和寧二公子共度良宵。”
謝香玉大驚,抬手捂住嘴,整個人瞬間清醒,原來方才與她親熱之人不是晟帝,而是寧彥。
她慌了,拉著被褥,跪地朝晟帝磕頭:“陛下,臣女認錯了人,誤將寧彥認作了您。”
她這話一出,謝槐青神色更加難看。
果不其然,晟帝揚起一絲冷笑:“你的意思是,孤和寧二公子如出一轍?”
寧彥是什麼人,罪臣之子,她竟敢將晟帝與他相提並論,那不是自討苦吃。
謝香玉發覺自己說錯話,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臣女.......臣女.......”
晟帝手一揮:“滾滾!滾!彆臟了孤和阿姊的眼!”
謝香玉並沒有借著這個機會走,還想抱有一絲希望,跪地上前道:“陛下,臣女一直以來心悅於您......又怎會和寧二公子胡來,是......是其中有誤會!”
“心悅於朕?”晟帝朝自己一指,險些笑出淚來。
他笑了笑,朝四周看了看,目光不小心瞥到了蘇南婷,眉一揚道:“謝香玉,孤就算喜歡醜丫頭,也瞧不上你,你彆再做什麼春秋大夢!”
“過去孤也是看在太妃的麵子上才給你幾分薄麵,今後莫要再出現在孤的跟前!”
“滾!”
他毫不客氣地斬斷謝香玉的皇後夢。
話語中雖然沒有明說醜丫頭是誰,但瞥向蘇南亭的眸光實在太過醒目。
謝香玉怔住,再往下看到她裙擺上被改過的紫藍丁香,更為一驚。
怎麼回事?
這是怎麼回事?
誰把那花給改了?
今日百花宴被陛下責怪的人應該是蘇南婷才對?!
怎麼現在卻好端端的站在公主身側,得了陛下高看?
與眼下的難堪相比,突然湧出的嫉妒更讓謝香玉發瘋。
她若是做不了皇後,其他女人也妄想。
謝香玉看著蘇南婷的眼神越來狠,眼睛紅紅,淚水往外湧著。
謝槐青發覺出異樣,連忙將她拽到身後,朝晟帝道:“陛下,此事也算是臣家私事,可否讓臣自行處置?”
晟帝怕瞿綰眉累著,手一擺:“隻要不鬨出人命隨你,孤阿姊難得來一趟賞花,不想見血。”
要不是今天是陪著阿姊來賞花,他早就大手一揮,拖出去斬了。
寧彥聽到此話,長鬆一口氣,抬頭看著瞿綰眉,一雙憔悴的眼睛透著千言萬語,眼看就要開口。
瞿綰眉挽著蘇南婷轉身道:“陛下,我們先去鄰院。”
“也好。”晟帝應著。
寧彥抬首,想要追上前,被丹煙攔下。
等他再抬頭時,瞿綰眉已帶著晟帝離開。
他們一行人剛走,不知道是誰在園子裡高喊了一聲:“啊!出事了!”
一聲刺耳的慘叫,引來了不少本該在隔壁涼亭裡賞花的夫人們。
她們帶著一眾女使小廝匆匆朝這邊趕來,將謝香玉和寧彥二人的狼狽模樣儘收眼底。
“呀,這不是謝家二小姐嗎?她怎麼和外男衣衫不整地在此處?”
“對啊,這外男瞧著有些眼熟。”
“不就是過去國公府的二公子嗎?”
夫人們不愁將此事鬨大,紛紛言語著。
人群中的,謝夫人馮氏看到女兒的荒唐模樣,驚得瞠目結舌:“香......玉......玉......”
剛才晟帝和瞿綰眉在的時候,知道的人還不多,謝槐青還能瞞得住。
頂多不利於入宮,隻毀謝香玉一個人的前程。
現在各府的夫人都瞧著,日後誰敢讓自己的兒子娶謝家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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