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瑤回到府中將此事稟告給瞿綰眉:“殿下,婢子僅在他跟前這一晃悠,有用嗎?”
瞿綰眉接過她手中的團兒,輕輕順著團兒雪白的毛發,緩緩道:“當然有用,上次錢氏在外大肆宣揚謝太妃不是謝家之女,謝太妃就懷疑謝槐青。”
“二人看似感情深厚,其實不然,一隻再聽話的狗,被逼急了也會反咬主人一口。”
“謝太妃口頭上對謝槐青好,可這幾年來殺了不少他身邊的女子,謝槐青早就忍無可忍,一觸即發。”
她說到此,抬眸看向玉瑤:“隻是這次恐怕會讓你涉險。”
玉瑤笑著搖了搖頭:“殿下,婢子不怕,婢子不像丹煙姐姐能文能武,婢子隻會端茶倒水,能為殿下分憂,是婢子的榮幸。”
瞿綰眉心中感激,溫聲道:“你放心,我絕不會放你有事。”
玉瑤點了點頭:“是,殿下。”
從玉瑤今日出府開始,瞿綰眉已經將身邊最厲害的暗衛安排在她身邊,雖說謝太妃不一定會知曉,但為了萬無一失,她不會被旁人任何動手的機會。
翌日,謝言芳因高中狀元被晟帝授將作監,特宴請一眾親朋好友。
這次宴席瞿綰眉特地沒帶上玉瑤。
謝槐青跟著一眾京城公子哥赴宴,見到瞿綰眉時一雙眼睛時不時朝她四周看。
一旁的李家大公子朝他小聲問:“槐青啊,你不是想要娶我妹妹嗎?怎麼一雙眼睛一直看著永寧長公主,難不成你也想當那上門的駙馬?”
謝槐青沉著臉,喝下一口酒,沒回話。
李家大公子搖了搖手中折扇,看向瞿綰眉的方向笑道:“可惜啊,晚了,攝政王想要當先帝贅婿,誰敢去爭,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娶我妹妹吧。”
謝槐青放下酒杯:“昨日前我已經給你父親母親送過一封書信,我高攀不起你們李家。”
李大公子一驚,坐起身:“你不娶我妹妹了?”
謝槐青點了點頭。
黎大公子大笑:“不娶也好,你們謝家就是蛇鼠一窩,不去也罷,我還正想著怎麼勸我父親母親。”
謝槐青聽他這麼說也不怒,目光微抬落到瞿綰眉身後的小宮女身上。
待著賓客們興致正高時,他偷偷趁著無人的時候攔下那位去給瞿綰眉拿帕子的小宮女。
“你家主子身邊那位玉瑤姑娘呢?”謝槐青小聲問。
他記得那位小丫頭在瞿綰眉身邊大多是形影不離,突然不在她身側,定是有事發生。
小宮女低著頭不答話。
謝槐青從懷中拿出一把匕首,抵著她的喉嚨,將她拖到無人處:“現在能說了嗎?”
小宮女嚇得瑟瑟發抖,帶著哭腔回:“玉瑤姐姐自從昨日外出回府後,便總遇著怪事,不是被熱水燙,就是碰著毒蛇。”
“半夜時,還在床上碰到毒蠍子,今日不跟公主來柳家便是因為被毒蠍所咬。”
謝槐青一驚,著急問:“她可還好?”
小宮女垂眸看著刀鋒回:“中毒較深,公主特地請了瞿府的大夫來給她看診,好在大夫醫術高明,這才保住一條性命,隻是需要修養一段時日。”
謝槐青握著刀的手微微顫抖著,眼底溢出濃濃恨意:“是她.......”
“她又動手了!”
冰冷的聲音像是從寒井中而來。
他默默放下青筋暴起的手,放小宮女離開:“今日之事不要告訴公主,不然小心小命不保。”
小宮女忙跪地低頭道:“是,公子。”
謝槐青僵直著身子,扶著身旁的石牆,垂下長發,手指微微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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