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離開皇宮,去了關押謝家人的地牢。
此時,馮氏的瘋病已好了許多。
謝言芳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話:“數日前,你去長公主府送妾,是為何?”
馮氏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緩緩回:“是晏王妃,是她慫恿我前去,她答應我,隻要送一位妾室給攝政王,就派人將我女兒接回,並未收我女兒做義妹,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謝言芳又繼續問:“為什麼她偏偏不找其他人,而找你?”
馮氏回:“因為她知道我也厭惡永寧公主。”
“你為何厭惡永寧公主?”謝言芳問。
馮氏低頭答:“若不是她當眾休夫離開寧家,寧彥又怎會想到去尤園勾搭我女兒,我女兒又怎會清白不保。”
“她一個婦道人家,憑什麼要休夫,不僅丟人現眼,還放出寧家這個禍害。”
她說著說著,牙關緊咬,還真是怒氣衝天。
謝言芳對她此言無法苟同,隻覺得荒唐無比。
她良久後,又道:“與其說是厭惡,應該說是羨慕吧,羨慕她能如此輕鬆就離開了那個不喜她的丈夫,那對瞧不起她的公婆。”
“馮氏,你何嘗不也想如她一般,休棄你那心狠手辣無情無義的夫君。”
她字字道來,戳中馮氏的心思。
馮氏沒再回話,她已知自己命不久矣:“柳大人,當初你來求娶過香玉,是不是對香玉也有過情義?你就看在當初的情義上,替我將我和香玉的屍骨葬在一起可好?”
謝言芳低垂眉眼,笑:“我隻負責審理此案,不負責送葬,你若死,自然會有人替你處理後事。”
馮氏滿臉失望,她還不知道眼前這個自己苦苦相求的人,竟然是她最恨之人的女兒。
她一直以為謝家二爺和那個被毀容的女兒已被大火燒死,為此還得意過。
她說:“弟妹啊,瞧,你那女兒已早逝,這是你的報應。”
“哈哈哈!不像我,日後子孫滿堂,福祿安康。”
可如今,她的女兒好好的活在她跟前,而她日後怕是再無子孫。
謝家這回數罪並罰,日後怕是要抄家問斬,一乾人等,估計誰也逃不掉。
謝言芳從地牢離開後,去了公主府,除了將晟帝要來賞花一事告訴瞿綰眉之外,還將晏王妃聯合馮氏給她送妾一事告知她。
瞿綰眉讓玉瑤給她倒了一杯茶:“我早已知曉此事。”
謝言芳接過茶盞:“殿下早就知曉?”
瞿綰眉點頭:“衛氏不足為患,但是卻可成為晏王的絆腳石。”
謝言芳十分認同地點了點頭:“殿下說得沒錯。”
隨後瞿綰眉又將朱兒一事告知她。
謝言芳立馬坐直身子,滿臉笑容:“都說晏王一向也極少近女色,原來也隻是假把式。”
瞿綰眉笑:“何止是假把式,才數日,他便明目張膽將朱兒帶進房。”
謝言芳一聽起了興致。
玉瑤見狀,讓宮女端來兩盤剛炒熟的南瓜子。
二人一邊吃著瓜子,一邊聊著晏王家事。
晏王府內。
晏王自從寵幸過朱兒之後,便愈發大膽,竟在大白天將朱兒帶進房內。
這不,衛氏端著涼茶走進晏王的書房之時,正見到朱兒坐在晏王身上。
她手中涼茶差點摔落:“朱.......朱兒.......你怎麼在王爺房內?”
朱兒慌慌張張從床榻上下來:“王妃.......婢子.......”
還未等她將話說完,衛氏大步上前,甩了朱兒一耳光:“好個賤蹄子,竟敢魅惑王爺!”
這和她平時清冷的模樣截然不同,一旁的晏王被她如此模樣所驚住,大步走到她跟前,將朱兒護在身後,冷聲訓斥:“你這是在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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