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兒揉了揉微酸的鼻子,笑:“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我在王府,想見她一麵也難。”
輕雨為她打抱不平:“你娘如此待你,說不定你並不是她血親,你可有問過你爹,你娘是不是另有其人?”
朱兒沒說話,她不是沒懷疑過,但是卻不敢想。
輕雨見她良久未回話,也沒再過多問下去,但是卻將此事記在了心裡。
入夜後,輕雨將朱兒安頓好,換上夜行衣偷偷回到公主府。
公主府內花香肆溢,院子裡原本隻種了桂花。
可趙君屹怕瞿綰眉太過無聊,便派人去種了茉莉和紫薇花。
如今正值夏日,花兒開得正豔。
即便是在夜中,也香氣宜人。
月色微涼,瞿綰眉坐在涼亭裡,乘涼賞月。
她突然發現,許久都未聽到有關寧彥的消息,難不成他死了?
她疑惑之時,側頭朝正端來茶水的丹煙問:“寧彥現在如何?”
丹煙猶豫片刻回:“他不見了。”
“不見了?去了何處?”瞿綰眉坐起身,露出擔憂。
寧彥可以死,但是絕對不能不見。
丹煙放下茶盞:“婢子懷疑是被陛下.......”
“他......”瞿綰眉眸光微沉,緩緩坐回遠處,瞬間好像明白了什麼,“難怪這些時日他都不來我府上,原來是因為此事。”
她深思半晌後,朝丹煙吩咐道:“這次賞花宴,多備些陛下愛吃的東西,他心思重,越是不來,我們越要請他來。”
“是,殿下。”丹煙應下。
待丹煙退下時,輕雨前來將今日晏王府之事一一告訴瞿綰眉。
瞿綰眉細細聽著,良久後問:“朱兒的身子如何?”
輕雨回:“無大礙,我給她吃的分量不傷身子,外加特地準備好的清毒藥,大概睡上兩天就能痊愈。”
瞿綰眉鬆了一口氣:“那邊好。”
“隻是.......”輕雨猶猶豫豫想著要不要將自己的疑惑道出。
瞿綰眉和聲問:“隻是什麼?”
輕雨眉一皺,趁著四下無人時,將自己的疑惑道出:“婢子覺得這衛家有些奇怪,朱兒的娘身為衛家家奴,對自己的女兒百般嫌棄,卻偏偏對主家的女兒卻十分上心,好似親生女兒。”
瞿綰眉也嗅到了不一樣的東西,緩緩道:“你的意思是說,衛氏的娘極有可能不是衛夫人,而是那位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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