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孩子的緣故,他對那個被禁足起來衛氏又生出幾分厭惡。
謀害他的小妾不成,還差點害死他的孩子。
他哪能不怨。
“是,王爺。”大夫應下之後,立馬轉身去開保胎藥。
朱兒躺在床榻上,抬眸看了一眼輕雨,懸著的心緩緩放下。
晏王坐在她身側,輕撫著她的手背,安撫道:“你放心,王妃害你一事,本王絕不姑息,你好好養胎,待過幾日,本王再來看你。”
朱兒撐著身子想要坐起:“多謝王爺。”
晏王扶著她重新躺好:“你現在懷有身孕,就先好好躺著。”
朱兒靠著他的臂彎,乖順躺下,一雙眼睛含著淚,嬌弱可人:“是,王爺。”
晏王沒有在她房中停留多久,見她睡下後,起身離開。
走之前,他特地叮囑大夫,還有院中一切奴仆,切莫將姨娘有孕之事傳出去,不然,格殺勿論。
大夫和奴仆們心一驚,不敢多問紛紛應下。
晏王走後沒多久,便去了王丞相府上。
這幾日他去王丞相府上去得勤,一來是不想待在後宅看那些煩心事,再來是為了討好王丞相的次子王泉安。
王泉安在王丞相的幫扶下,在朝中日益勢力見漲,雖說不一定能成為下一個左相,但在朝中也能說得上話。
他近來將謀害趙君屹的心思放下,都集中在籠絡官員當中。
剛走進王家府邸。
就見到一位女使哭哭啼啼地從後院跑出。
晏王瞧著一頭霧水,剛想朝府邸的小廝問,誰知還沒開口,便見王泉安氣呼呼從後院走來。
他見著晏王連忙收了怒色,笑道:“王爺,您來了。”
晏王回頭看了一眼那位哭哭啼啼的女使,笑問道:“方才這是?”
王泉安朝一旁的小廝使了眼色,小廝匆匆將那名女使帶走。
他笑著將晏王迎進院內:“不過是個不識抬舉的婢女,無事,無事,莫要讓他打攪王爺的雅興。”
“來,走,我們接著下棋。”
晏王跟著他朝後院走去。
後院有一處水榭,水榭內放置了棋盤,晏王每次來大多都是和王泉安下棋。
隻不過今日他卻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這個表麵看似剛正不阿的王大人居然好女色。
晏王將其記在心裡,笑著拿起自己往日所用的棋子,緩緩落下。
王府內,衛氏從心腹女使中也得知了朱兒有孕一事。
“有喜?她才伺候王爺多久?就有喜了?”衛氏這回臉色比昨日在晏王跟前還要難看。
女使小聲道:“大夫把了好幾次脈,確定是有喜,夫人,這下該怎麼辦?朱姨娘若是生下男嬰,那不就是王府的長子?”
衛氏冷哼一聲道:“長子又如何,還不是庶子。”
她嘴裡這般說,心裡卻也越發著急。
若真生下長子,日後多少會給她的孩子帶來不便。
“王爺呢?他在哪兒?”衛氏側身朝女使問。
女使回:“王爺從朱姨娘的院內離開後,去了王丞相府上。”
“又去了王丞相府!”衛氏眸子轉了轉,突然一喜,“朱兒這個賤人不僅中毒還有了身孕,王爺都不在府中陪著她,看來對她也沒那麼寵愛。”
女使在一旁點了點頭:“沒錯,不僅如此王爺還囑咐大夫和下人們不能將朱姨娘有孕之事傳出去。”
衛氏輕點頭:“王爺似乎對這個孩子到來,並未有多少喜悅。”
女使低著頭,小聲道:“王妃,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用再理會朱姨娘,等王爺自行處理,這樣也免得王妃和王爺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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