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所有人都一頭霧水的時候,兩名太監扛著一個重重的麻袋走上前來。
他們將麻袋往地上一丟,朝瞿綰眉行禮:“殿下,人已帶來。”
瞿綰眉伸手輕覆上一旁朱兒的手背,一遍安撫著她,一遍溫聲笑道:“好,將袋子打開。”
“是,殿下。”
太監們應下將跟前麻袋解開,隻見一位婦人從裡爬出來。
“救命!救命!”
婦人在嘴裡念念叨叨說著,一抬眸見著滿堂的夫人,大吃一驚。
“這?這是哪兒?”
她站在原地,一臉彷徨。
還是蘇夫人站起身,怒斥道:“大膽奴婢,竟敢在公主殿下跟前無禮!”
婦人聞聲看去,見到蘇夫人臉色慘白一片。
隨後她又見到了衛氏,跌跌撞撞上前朝衛夫人慌張問道:“夫人,這是什麼地方?婢子怎會在這裡?”
衛夫人不敢理會她,抬眸看向瞿綰眉,臉上也滿是疑惑。
瞿綰眉朝太監使了眼色。
太監們大步上前,將婦人押到瞿綰眉跟前。
瞿綰眉朝她問:“你就是朱嬤嬤?”
朱嬤嬤顫抖著身子,應聲回:“回殿下的話,婢子的確是朱嬤嬤。”
瞿綰眉語氣平和,繼續道:“你可有一位叫朱兒的女兒?”
朱嬤嬤心口一頓,將頭低下一分,良久後回道:“婢子的確有位叫朱兒的女兒。”
坐在瞿綰眉身側的朱兒看著那位虐待她十多年的母親,眼睛微微泛紅,昨夜她已在輕雨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
對這位喊了十多年的娘,生出些許恨意。
她微低下頭,鼻子微酸。
瞿綰眉拍拍朱兒的手背,故作疑惑朝朱嬤嬤道:“那還真是奇怪,既然是你的女兒,你為何會冬天要她泡冷水,夏天讓她去抓炭火,食不讓吃,衣不給穿,非打即罵!”
她的語氣由緩變重,震懾著水榭內的所有人。
朱嬤嬤受驚不小,朝著瞿綰眉直磕頭:“殿下,婢子沒有,婢子沒有!”
瞿綰眉未理會她的回話,收回語調,繼續道:“還是說,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兒。”
“朱嬤嬤,你來說說看,她到底是誰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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