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帳內氣氛冷凝,小兵支支吾吾接過木阿托的話:“回.......回殿下的話.......正是.......”
“死了?我精心培養了這麼多年的細作都死了?聖女呢?!”木阿托緊拽著小兵的衣襟,厲色大吼道。
小兵被勒得有些喘不過氣,臉色青紫,顫聲回:“也已喪命........”
木阿托拽著小兵的手一頓,深凹的一雙眸已因為震驚變得變得幽暗無比:“也死了.......”
“我的人!我的人都死了?!”
木阿托險些沒站穩,扶著一旁的桌椅大聲怒吼:“陳月芳呢?她在王家,誰能懷疑她?!”
小廝畏畏縮縮回:“屍首中也有她......”
木阿托呼吸一滯。
他從未愛過陳月芳,可是兩人相處數年,也算是有過一段感情。
他本還想著能攻占大成之後,給些銀子讓她重新嫁人。
可沒曾想,就這般死了。
他頓時感覺到,有人在故意打他的臉麵。
“他們!好大的膽子!”木阿托一聲嘶吼,臉色鐵青。
當初他殺蘇家二子的時候有多得意,現在就有多落魄。
小兵被他身上的怒氣震懾得不敢言語。
“是誰?是誰乾的?!”木阿托用力將小兵甩到地上。
小兵來不及痛呼,慌忙跪在木阿托跟前:“屬下不知......”
“屬下們今早去軍營巡邏時就已經見到了他們的屍首,以及這封書信。”
他說著,將書信呈獻給木阿托。
木阿托一把從他手中奪過,急切地將書信打開。
信上的字並不多,隻有大大的兩個字:“回禮.......”
木阿托瞬間明白了,他拿著信突然笑出了聲:“好啊,好啊!回禮!回禮!”
他喃喃自語念著,笑聲透著詭異。
小兵趴在地上,屏住呼吸,不敢亂動。
待笑聲停下,木阿托將手中的信撕得廢碎,連發絲都在因為怒火而變得顫抖:“好你個大成,竟敢殺我國人!”
“待我攻入燕州,定一路北上,將你們滿城都屠了!”
他語氣威厲,仿佛震得軍帳都在搖晃。
“來人!吩咐下去,明日大力進攻!”木阿托朝軍帳外的副將吩咐道。
“二殿下,萬萬不可啊!大成軍力正盛,我們若是現在加大力度進攻,死傷必定更加慘重。”
過去都是南夷乘勝追擊,這次趙君屹帶著兵馬攻勢強勁。
南夷隻得守在原地,以防守為主。
木阿托被怒火攻心,頭腦已變得一片混亂,一心隻想報仇:“我們南夷還怕了一個趙君屹不成!加大兵力給我攻!必須在一個月內將燕州攻下!”
副將臉色微沉,沒有允下他的話。
他朝一旁的小兵吩咐道:“先去將那些屍首帶下去。”
“是,大人。”小兵連忙起身,轉身離開了軍營。
副將繼續勸道:“二殿下,屬下知道你現在怒火更甚,但是你越是如此,不就越如了大成那些人的意,他們就是想要看你自亂陣腳。”
木阿托心中怒火難平,手一揮,將一旁的茶盞全部打落在地:“難道就讓我眼睜睜地看著我們的人被他們殺害?!”
副將又道:“他們既然選擇當細作,便是豁出命去,我們要做的便是好生將他們安葬,早日將大成拿下,也好慰藉他們的亡靈。”
木阿托雙眸猩紅,冰冷的眸裡透著無儘的殺戮,就像盯著羊群的一匹惡狼,仿佛下一秒就要伸出利爪將自己心心念念的羊羔撕碎。
副將又繼續道:“二殿下,眼下我們還是戰事為重,莫要為此分了心。”
木阿若聲音冷下:“一直防守也不是辦法.......”
副將緩和聲音安撫道:“不急,我們就這樣耗著他們,看誰的糧草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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