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阿托臉色陰沉得厲害,沒有回話,看似怒火已經被壓製,其實不然。
他背對著副將,思考著要如何瞿偷襲大成軍營。
然而,木阿托並不知道,燕州刺史已經將細作送往南夷軍帳一事告知趙君屹。
趙君屹早知木阿托為人,派人守好軍營各處,還順道在糧草四周設下陷阱。
隻要木阿托敢派人偷襲,他便會讓他有去無回。
燕州刺史臨走時,還將瞿綰眉的書信交給他。
信的所言的並不多,隻提到了一件事。
“孩子的名字得你回來親自挑選。”
趙君屹看著書信良久,深知瞿綰眉的用意,他抬頭看向軍營外灰蒙蒙的天,將這封信小心翼翼放回懷裡。
原本因為蘇家二子喪命而沉靜數日的他也瞬間有了鬥誌。
他跟前的數萬位士兵何嘗不也有著等他們回去的父母妻兒。
這次戰役,他不僅要將南夷人趕去關外,他還要讓他軍營裡的人都好好活著回去。
回去和家人團聚。
京城內,瞿綰眉得知燕州戰事的消息已是半個月後。
是趙君屹的親筆書信。
一共有三四頁。
每一頁都是詢問她的安好。
隻有最後一行才提到,木阿托偷襲軍營被破,身受重傷離開。
瞿綰眉瞧著心中大喜。
爾後趙君屹又提到了晟帝,讓晟帝莫要因為蘇家之事而傷心,現下蘇三公子在他身側不會再有事。
瞿綰眉看過信件,小心翼翼將其收好。
玉瑤將屋子裡的香爐點上:“殿下,今日身子可還好?”
瞿綰眉前些時日害喜害的厲害,這兩天突然好了許多,
她笑著回道:“這孩子許是知道近來我事情繁多,突然變得老實起來。”
玉瑤笑盈盈道:“小殿下將來必定很會疼人。”
瞿綰眉將手輕輕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眉宇間含著笑:“但願如此......”
她笑著笑著,漸漸又不滿愁容,朝玉瑤問:“蘇五小姐那邊依舊沒有消息?”
玉瑤回道:“沒有消息,蘇五小姐離京已有一月,若是按照正常的腳力,現在應該已經到達燕州,可是,並未有她的消息。”
“陛下已給各州府下達命令,她想要走正常路去燕州必定不可。”
瞿綰眉眉頭一皺,突然想到了什麼,“除非她是走的北境!”
“入關北境,再繞道而行,雖說得需要一個半月的時間才能到達燕州,可是途中無人阻攔,比要走原路要安心許多。”
玉瑤一聽也覺得有道理:“如此看來,我們隻要派人往北境尋,說不定還能尋到蘇五小姐。”
瞿綰眉連忙起身,吩咐道:“替我準備衣裳,我去一趟宮中。”
玉瑤立馬應道:“是,殿下!”
蘇南婷走的這一個月,晟帝也病了,已經連續半個月沒有上早朝。
瞿綰眉想著將這個消息告訴他,免得他像現在一樣一蹶不振。
傍晚時分,瞿綰眉趕在天黑之前來到宮中。
劉公公在晟帝寢殿門口守著,見著瞿綰眉前來,連忙相迎:“殿下,陛下他剛剛歇下。”
瞿綰眉抬眸朝緊閉的殿門看去:“你去告知陛下,說我有蘇五小姐的線索告知他。”
劉公公臉色露出為難之色:“殿下,陛下他已經睡下了,還是不要叨擾他為好。”
瞿綰眉瞧他神色不對,側頭故意問:“陛下到底是生了什麼病?竟將自己關在房內這般久?!”
劉公公低下頭道:“陛下因為蘇家之事傷心過度,再加感染風寒,所以一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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