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綰眉閉上眼睛,長歎一口氣道:“丹煙,我怕了。”
“我怕,我好不容易留在身邊的人,又一一離開自己。”
丹煙溫聲安撫她道:“殿下,不會的,絕對不會......”
瞿綰眉聽罷,緩緩倒在她的懷中。
丹煙繼續按著她的頭,讓她放鬆一些。
待馬車到達公主府門口時,瞿綰眉神色好了許多。
她進屋之後,派了不少人前去北境尋蘇南婷和晟帝。
為了不讓旁人知曉,對外也隻是說,是在尋蘇南婷。
離著京城上百公裡的北境內。
蘇南婷穿著一身男子的獸毛衣裳坐在馬車上。
現在京城內是秋末,可是北境內已入冬,下了十多天的大雪。
放眼看去一片白茫茫的一片。
蘇南婷朝凍得通紅的手吹了吹熱氣,揮舞著手中長鞭,繼續趕路。
沿著北境鳳陽山腳下再往前行半個月,便是燕州邊境。
一想到能替兩位哥哥報仇。
她拿出手裡的乾饅頭,咬了一口,擦了擦被凍傷的臉,變得鬥誌盎然。
很快,馬車行駛到一座小城前。
北境人多數為遊牧而生,所以居住在小城的人並不多。
蘇南婷見著乾糧已少了大半,決定留在這裡休整。
城內被大雪覆蓋,地上的雪少有半尺厚。
馬車走得有些費勁,蘇南婷從馬上躍下,牽著馬車朝城內走去。
此時,已是傍晚,天色還未暗下,城內百姓早已緊閉門窗。
蘇南婷看著各家各戶亮起的燈,加快腳步迅速尋著客棧。
鳳陽山下一直傳言有山匪。
她從大成一路走來,還未與山匪碰麵,今日此景,還是讓她起了警惕之心。
半炷香後,蘇南婷終於在城北尋到一處客棧。
客棧內雖關著門,但是裡麵的燈是亮著的。
她牽著馬車,敲了敲門:“有人嗎?!”
片刻後,一位穿著豔麗的女子將房門打開。
女子見著跟前麵容俊秀的男子,雙眸一亮,笑著將她迎了進來:“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蘇南婷一邊拍著身上的殘雪,一邊回道:“我要住店。”
女子那雙嫵媚的眸子往上一抬,嬌笑道:“住店呀,客官,我們店裡已經沒有空餘的房間。”
蘇南婷眸中一冷:“掌櫃的,你們店裡若是真沒空房,為何方才要問我是打尖還是住店?”
女子一怔,繼續笑道:“那是我忘了,客官,你放心,我們客棧雖說沒有空餘的房間,但是你可以睡我房中。”
她說著不忘朝蘇南婷拋了一個眉眼。
蘇南婷彆過頭,避開她的目光,抬頭朝二人各個客房們口瞥了一眼,隨後朝著一個沒有掛牌子的房間一指:“掌櫃的說笑了,那兒不是正有空房。”
掌櫃的順著她所指的方向一看,那的確是個空房間。
隻不過這房間數日前出過人命,所以這個房間一直空置著。
蘇南婷見她神色為難,敲了敲桌子問道:“怎麼?這房間有問題?”
掌櫃的也不想瞞她:“這間房出過人命.......”
蘇南婷並未有所驚訝,而是問:“那人是如何死的?”
掌櫃的放低聲音道:“情殺......”
她說著,眸一抬,意味深長道:“數日前有一對從北境都城來的夫婦在我們店內小住。”
“這對夫婦瞧著衣著豔麗,應是都城哪位達官貴人。”
“可他們還未住兩位,便來了一位提著大刀的男子,男子拿著他們的畫像來我們客棧尋人。”
“他說這畫像上的一位是他的小妾,還有一位是他的侍從。”
“我一聽,立馬明白了,原來他們並不是什麼夫妻,而是小妾和侍從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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