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人的氣氛陷入尷尬的時候,門鈴忽然響了,兩個人竟然怔住,一時半會兒竟然都沒人想著過去開門。
過來一會兒門外人竟然沒有管門鈴直接開始拍門,而且是有節奏的持續不斷的拍門。
“是收租的房東麼?”良子有些擔心的問道。
“比那煩人多了。”甚爾一臉煩躁的站起來開門。
這時候良子才發現如此沒有禮貌的人竟然是位美麗的小姐,儘管穿著灰色的簡樸套裝,全身卻散發著華貴的氣質,臉上也神采奕奕,看上去充滿自信。良子想,如果是在自家的小吃屋恐怕一輩子都等不來這種高貴美麗的女性出現。
看見屋內有客人,姿月美波也很快調整了表情。
“好久不見了,甚爾。”自愈美波莞爾一笑,搓了搓手說道“不請我進去坐麼?”坐到對麵的椅子上姿月美波率先和良子搭話道。
“初次見麵。在你們聚會的時候來打擾,真是抱歉。”
“沒關係。您吃過午飯了嗎?如果不介意,就一起吃吧。”良子感受到姿月美波柔和的氣息,不自覺放鬆了心情,覺得她眼角邊的淚痣襯得她分外美麗。
姿月美波那雙杏眼閃著妖豔的光,良子不一會兒便起身告辭,說店裡還有事情需要忙一下。
“對不起,最近太忙了。”姿月美波雙手合十,
“今天也是抽空過來的。正在準備一個大的活動。”伏黑甚爾扭過頭,咽了口唾沫。他沒心情隨聲附和。
“你還在和那群普通人扮家家酒,不累麼?”
“這種事要解釋起來很有難度,我不喜歡和那麼多人在一起,也不喜歡每天要做的事情,但是喜歡那份不喜歡帶給我的東西,可以讓我養孩子,有實力的在社會中生活。想得到喜歡的東西,這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嗎?”
“聽起來像是女人說的話。”甚爾疲憊的看著姿月美波,但那股違和感一直揮之不去。
“為什麼這麼說?”姿月美波有些驚訝的問道。
“你不是女人吧,這副身體也隻不過是借用來的,你身上和我一樣,有著靈魂強行回歸肉體的感覺。”
姿月美波無可奈何似的說:“真拿你沒辦法。感覺還是那麼敏銳啊。”
與術師自己對自身設下的普通「束縛」不同,天與咒縛是一種先天的強製性「束縛」。甚爾的天與咒縛使得出身自咒術師家族的他先天沒有咒力,作為回報甚爾獲得了無與倫比的強大肉體與超強的運動天賦,五感也極大幅度的提升。憑借著極致的觸覺、嗅覺、聽覺,甚爾不依賴視覺也可以感受到咒靈的行動,雖然在沒有咒具的情況下無法傷害咒靈,但在對決術師時還是有著極強的戰鬥力。
術師可以通過“術式公開”這一束縛來提升自己的力量,雖然甚爾本人沒有咒力,但和“術式公開”的原理相同,通過向他人透露自身能力也可以提升自身力量。
由於徹底摒棄了咒力,甚爾的肉體與咒力徹底劃清了界限,反而獲得了抵禦咒力的耐性,這使得他可以將咒靈吞入腹中但卻安然無恙。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讓我交出回歸肉體的謝禮麼?”甚爾撓撓頭說道,他對這具身體適應的不錯,可能是因為姿月美波拿到了他的一部分身體進行轉生。
“彆把我想的那麼陰謀論嘛,我們見過麵的。”姿月美波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貼近甚爾,她知道自己的‘單邊蘆葦’對甚爾起的作用不是很大,但還是不敢停止咒力輸送,畢竟這個家夥很有可能一個不爽就把自己砍死,這種僅有的好感姿月美波可不敢說是靠自己擁有的。
“雖然可能你已經忘記了,畢竟對於弱小你一點也不在意嘛。”姿月美波還是非常在意甚爾施加給自己的屈辱,稱呼自己為‘猴子’,還把自己打了個半死。
“你是那個用文車妖妃的咒靈操使吧。”甚爾一針見血的回答道,同時打開了一罐啤酒。
壓住內心的震驚,姿月美波還是一幅百無聊賴的樣子說道:“啊呀,真難得你還記得,當時可真是被你弄得太慘了。”
“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橫生枝節,現在我一千萬都已經到手了。”甚爾也起了性質,看著姿月美波的眼神也帶著些殘忍的天真。
“你不會不知道我對於殺了自己的人沒什麼好感吧。比如我現在就像弄死你。”
“你下得去手,對女人也可以毫不猶豫?”可能是作為姿月美波已經太久,夏油傑理解了身為女性的弱勢和強勢,每個人都不會覺得女性能有多大作為,反倒給了這個身份很多的可趁之機。
“你可不是女人。”說完伏黑甚爾直接發難將良子帶來的筷子擲向姿月美波,破風的筷子直接在半空被一個虛空中的白發黑皮膚的人影截下。
那人影閃爍了一下,又消失不見。
“震驚呀,我以為結過婚的男人會有相應的惻隱之心。”姿月美波也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起來。
“你怎麼會在結婚這件事上追求理想?結婚就是改變人生的手段。你好好看看在這世上受苦的女人,都是選錯了老公,說什麼認真本分是第一位,要喜歡孩子,都是把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當成了結婚的條件。”
“彼此喜歡的人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婚姻,不是嗎?”姿月美波對這個話題竟然有些感興趣。
“喂,美波,你好好看看這世上的夫妻。過上兩年,丈夫就開始厭倦妻子的身體,再過五年,連看都不看一眼,手上有點錢的男人就會在外麵找女人。在那之前忍耐一下就行了。從根本上說是什麼?隻不過是生殖行為,小狗小貓都在做,根本用不著在意。關鍵是彼此的心,不是嗎?”
“真難得你居然對婚姻有這種看法。”姿月美波笑著說道。
“彆看我這樣,能娶到那麼好的老婆也是有原因的,妻子是這世上我唯一能信任的夥伴。對於你來說,希望我也是這樣的一個存在。當一方痛苦的時候,另一方能在舞台後方伸出援助之手,彆人無法察覺,這難道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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