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通知南龍王!”
嶽天策迅速取出了傳訊法寶,他越看越不對勁,這瘋子好像真的敢殺嶽家嫡子,而不是單純泄氣!
“……”
紫蘭看了看嶽天策,又看了看沈儀。
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來。
她現在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進來做什麼的,到底要勸誰,想護著的又是誰。
就在這時,嶽天策卻是滿臉驚疑不定的盯著手中的玉簡,恨不得用妖力將其灌碎。
下一刻,他好像是反應過來什麼,扭頭朝著洞外看去。
不知何時,總共五道身影,已經是悄然立在了那裡,隻不過他們並沒有去看嶽天策,所有的視線全都彙聚在了沈儀的身上。
“勞煩諸位前輩,快製止他,南洪本就亂象將起,若是北洪也參與進來……”
紫蘭終於鬆了口氣,趕忙向著幾位南洪七子的宗主行禮。
五道身影輕點下頜回禮,但卻並沒有出手的意思。
這次就連紫蘭仙子都懵了,眼睜睜看著沈儀走至梁柱旁。
此刻的嶽天機和先前的玄慶近乎一模一樣,失去了四肢,渾身骨骼儘碎,隻能瞪大眼睛盯著那抬起的手掌。
沈儀俯瞰著麵前的男人,隨即收回目光,沒有絲毫猶豫,反手一掌轟碎了對方的頭顱。
血漿順著他的指尖垂落。
微不足道的滴答聲,卻是讓嶽天策都有些聽不見自己的心跳了。
他呆滯的轉過身子,看向幾位宗主:“你們……伱們敢隔絕我的消息……放任他殺我兄長……”
紫蘭仙子也是滿眼不理解的盯著幾人。
天劍宗主沉默看向遠處的沈儀,什麼叫放任,對方是宗主,乃是和自己等人相等的存在。
當然,除此之外,這位年輕的沈宗主,方才所展露出的實力,也是讓他們保持安靜的原因之一。
相較於七子大會的時候,沈儀斬殺劉興山時的表現,這次從西洪回來,說是飛躍也不為過。
“消氣了嗎?”
靈嶽宗主麵露苦澀,自己等人親自召開大會承認的宗主,哪怕是打碎牙也隻能咽下去。
他朝著旁邊的玄慶看去,大概知道了沈宗主這般行事的原因。
要知道,沈儀的這個宗主,可是跟玄慶當初挨著挨著去其餘六宗叫門,有分割不開的關係。
聽著這詢問同輩的語氣,嶽天策終於反應了過來,暴怒咆哮道:“你們果然是一夥的!”
話音間,他再不敢猶豫,轉身便是化作黑雲,迅速朝著洞外掠去。
“……”
沈儀並未回頭去看幾人,隻是緩緩抬起了指尖:“我還要他的命。”
麵對幾位合道宗主,他的嗓音裡卻不帶半點商量的意味,甚至給了紫蘭仙子一種,他在下命令的錯覺。
幾位宗主無奈對視了一眼。
罷了,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好像也沒什麼區彆。
刹那間,靈嶽宗主板正的臉龐上掠過寒光,略微招手,便有一道黑雲倒卷而來,猶如有無形手掌,將其狠狠鎮壓在了沈儀的腳下。
“沈道友!我沒有得罪過你啊!”
嶽天策奮力掙紮的同時,也是心悸的看向靈嶽宗主。
能如此輕易的破開自己的黑雲神通,這可不是尋常合道境能擁有的實力!
“我什麼都沒做!你們不能殺我!我有命牌!”
聽著這聒噪的聲音。
沈儀垂眸朝下方看去,隨意抬手,無生掌瞬間將其籠罩。
在靈嶽宗主的壓製下,僅僅一個呼吸的時間,嶽天策臉上的神情便是徹底定格,整個身軀悄然裂成無數截。
“……”
沈儀輕輕吐出一口氣來。
他不想知道這幾位宗主是怎麼打算的,會不會來救玄慶,他隻需要幾人表個態而已。
到底是真的想打,還是打到一半又求和。
若是盟宗們沒有和龍宮搏殺的打算,那自己乾脆閉了山門,也彆請什麼援了,一個人在外麵晃蕩,既不給旁人找麻煩,做事也方便許多。
至少目前來看,結果還不錯。
沈儀略微揮掌,玄甲化作金光回歸仙城,取而代之的是一襲寬大的南陽白袍。
將這一幕收入眼底。
幾位宗主搖搖頭,相視一笑。
南洪七子這還真是首次上趕著請旁人當宗主。
相較於幾位宗主的神情,紫蘭仙子卻是再次怔住,以東龍宮和南洪七子的關係,她哪裡會看不出這身白袍所代表的意義。
那是南陽宗主的身份標識!
怪不得……怪不得這幾位前輩沒有攔著他,那是因為他做的決定,本身就可以代表南洪七子!
“我說過的。”紫蘭仙子突然有些目眩,這也就代表著,南洪七子是真的打算重新站出來了。
她訥訥道:“我說過會給你一個交代,為什麼,為什麼要把事情鬨到這般地步呢?”
沈儀俯身扶起玄慶。
聞言,他隨意瞥了這女人一眼:“如果是那種等人死了以後,再談什麼報仇,做什麼補償,類似於這種交代的話。”
沈儀收回目光,邁步朝著洞外走去,淡淡道:“我不需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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