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舒走後,我這邊也是好好收拾了一番,雖然單子不容易做,但是對方給的錢多,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有足夠的錢還清我那破車的貸款,我也得拚一把。
店裡一般沒什麼事兒,我們也很清閒,轉眼時間就到了下午。
我和經理張麗打了招呼,就開著我那輛貸款買的奧迪a3往西山彆墅去了。
西山彆墅,是省城有名的彆墅區,在這邊住的基本都是非富即貴的名流。
到了彆墅區的門口,我就被門衛給攔下了。
無奈我隻能給周瑾舒打了電話。
周瑾舒說,讓我等兩分鐘,她和物業打招呼。
果然,我剛掛了電話沒一會兒,門衛就給我放行了,而且還給我指了指九號樓的位置。
西山彆墅,除了環境好之外,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莊園式的建築格局,彆墅和彆墅之間的間隔很大,每個彆墅都有一個幾百平的院子,而且所有彆墅的院子,全部都有物業的園丁幫著搭理,整個彆墅區鬱鬱蔥蔥,宛若世外桃源一般。
車子開到九號彆墅前的時候,周瑾舒就撐著一把太陽傘站在門口等我。
她讓我直接把車開到院子裡,然後指了指一邊的空地說:“就在這裡停著吧,車庫都停滿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
我下了車,周瑾舒就直接領著我往彆墅裡麵去了。
這棟彆墅通體白色,二樓有大大的露台,院子的側麵還有一個很大的遊泳池。
院子裡綠化也是極好,花草樹木都長的鬱鬱蔥蔥。
隻不過這生機勃勃都是假象,其實整個院子被一股濃重的陰戾氣息籠罩著。
而這種氣息會讓我感覺到胸悶,壓抑,想要發脾氣。
這彆墅問題太大了。
周瑾舒的教養很好,她雖然愁眉苦臉,可卻一直忍著,就連和我說話也是細聲細語的。
不過她攥太陽傘柄的動作還是出賣了她,她狠狠攥下去,手背上的血管都要爆出來了,骨節上的皮膚也是撐的很展,好像骨節都要撐破她那白嫩的皮膚直接露出來似的。
雖然她沒有發脾氣,可她現在的樣子,比起正常人發脾氣還要嚇人。
她乘撐著太陽傘,可我卻感覺到不到她有多熱,反而有一種淡淡的陰寒從她的周身散發開來,而這種陰寒一靠近我,讓我不由起了滿胳膊的雞皮疙瘩。
同時我也看了看她的麵相,左右眼對應的太陽、太陰兩處相門的橫死之相更加的明顯了,還有她額頭上用化妝品遮住的疙瘩,已經變黑了一大半。
周瑾舒的處境越來越糟糕了。
她離死好像又近了一步。
進了彆墅,我就發現整個彆墅空蕩蕩的,周瑾舒說:“家裡現在隻有我和我爸兩個人,他在二樓的書房,東西也在書房。”
一邊說著,周瑾舒就把太陽傘合上,然後隨手扔在一邊的空地上。
彆墅的一層有兩排的酒架,上麵放著一些紅酒,每一瓶都有收藏價值,雖然說不上極品,但也算是收藏紅酒中的佼佼者了。
周瑾舒問我:“你懂紅酒嗎?”
我說:“略懂,不過這麼好的酒,應該放在酒窖裡麵,放在外麵會因為光線、溫度的關係而讓紅酒變質,影響口感。”
周瑾舒“噢”了一聲道:“有時間我們探討一下,對了,我把你是宗延平老先生的孫子的事兒告訴了我父親,他直接同意讓你評估了,隻要你不出大紕漏,就不用再請你爺爺出山了。”
我點了點頭,跟著周瑾舒上了二樓。
在上二樓的時候,我的心已經開始“嘭嘭”的加速,這彆墅裡的氣氛太壓抑了,讓人越來越喘不過氣,明明身邊沒有人,卻好像有成百上千的人擠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裡,在搶那新鮮的空氣。
到了二樓的書房門口,周瑾舒在房門上輕輕敲了幾下說:“爸,宗延平老先生的孫子來了。”
過了幾秒才聽到房間裡傳來一陣有氣無力的聲音:“進來吧。”
周瑾舒推開門,請我進去。
書房很大,清一色的紅木國風家具,在書房的正中央還有一個青花瓷的大缸子,裡麵盛著水,養了幾條金魚。
在書房正位放著巨大的紅木書桌,後麵站著一個手提毛筆正在寫字的老者,書桌的左側放著一塊紅綢步子蓋著的長方形物體。
見我進來,那老者放下手裡的毛筆,然後緩緩揭開紅綢布料,直接說了一句:“宗小先生,看看這東西值多少錢吧。”
那紅綢布料揭開,我整個人愣住了,因為那是一口長一尺,寬不到二十公分的細長青銅棺材。
不等我說話,那老者又補充了一句:“我要當的不是這口小青銅棺材,而是棺材裡麵的東西!”
很顯然,我麵前的這個老者就是雲華商貿的董事長周國良。
不等我仔細查看那青銅棺材,右眼就狂跳了起來,我使勁眨了幾下眼睛,然後又揉了揉自己的雙眼皮,可右眼的跳動依舊沒有停止。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雖然有時候可能是神經疲勞才跳的,可這次絕對不是什麼神經疲勞。
與此同時,我感覺自己右手掌心忽然熱乎乎的,一會兒出了一大把的汗。
我輕輕攤開右手,就發現自己右手的掌心出現了一條紅線,而那紅線和生命線重疊,還隱隱發燙,我的生命線出現了斷點,是大凶之兆啊。
這是改命格!
爺爺曾經說過,紅掌紋出現的情況並不多,可一旦出現,就預示著命格的變化,左手是先天的命格,右手是後天命格,我的後天命格正在發生微妙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