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哭的很凶,最後也暈倒,後來不到半年時間,我一頭的頭發就都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雪白雪白的。”
“從那之後,我就一直珍藏著這幅畫,想老左的時候,我就拿出來看一看,摸一摸,然後對著畫裡的兩個人問,‘你們看著左建國沒了,他說在畫裡等著我呢’,有這幅畫在,我就覺得我們家老左就在家裡,我心裡也是踏實的,什麼苦,我都能受,都能吃。”
一邊說,冷芫梅已經哭的梨花帶雨。
左青開始隻是聽著,後麵他媳婦聽的不耐煩了,就推了推他。
左青便對冷芫梅說:“媽,你彆哭了,爸都走了多少年了,等我們買了新房,有了自己的新家,我們再給你找一個伴兒,不會讓你覺得孤獨,你老是這麼睹物思人也不是事兒,再說了,找個大活人陪著你,總比一副破畫強。”
冷芫梅直接站起來一巴掌甩在左青臉上說:“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什麼叫給我再找一個?什麼叫人比畫強?你懂我和你爸之間的感情嗎?”
冷芫梅這下真生氣了。
我這邊則是說了一句:“冷阿姨,恕我直言,你的田宅宮並不好,除了隱黯的喪夫之相外,還有淡淡的凉暮之色,預示著您晚年可能無家可歸。”
“換句話說,你可能會被你的兒子、兒媳趕出家門。”
聽到我這麼說,左青就大怒:“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彆在這裡挑撥我和我媽的關係,你一個典當行的評估師,不好好收你的東西,總用一些歪門邪道的東西挑撥離間,你算個什麼東西。”
“這畫,你不收,我們換其他家當去,我就不信了,還真就你們一家收。”
冷芫梅也是被我剛才的那一席話給驚到了,她看了看我,半天說不出話來。
很快她就對我說了一句:“小先生,你這話說的嚴重了,我的兒子畢竟是我看著長大的,有時候是不懂事兒,但是還不至於趕我出門。”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我能說的也都說了,要不要繼續當這東西,還是您自己來決定。”
冷芫梅看了看左青和兒媳說了一句:“當,死當。”
冷芫梅這麼說的時候,我就發現她眼神中的決死之色已經沒有了,我的這句話給了她好奇心,讓她想知道她將來是不是會被趕出家門,所以她不會立刻尋死。
雖然結局不儘人意,但畢竟冷芫梅短期內不會死了。
她命宮自斷天命的氣色也是消散掉了。
接下來辦手續都是吳秀秀和冷芫梅對接,我沒有參與,也就沒有再和左青吵架。
期間我也是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寫給了老太太,讓她將來有什麼事兒,儘管來找我,這次典當的服務還沒結束,還需要後期的維護。
等著錢到賬了,左青才開心地拉著自己的媳婦手往外走,老太太一個人在他們後麵跟著。
進來的時候,他們兩個可是扶著老太太的。
看著老太太淒涼的背影,我又歎了口氣。
這個時候,左青似乎想到了什麼,就跟自己媳婦說了兩句話,兩個人才回來扶住老太太。
等著一家人出了典當行,吳秀秀才對我說:“師父,你要是不滿意他們,這東西咱們不收了,不就行了。”
我說:“這幅畫我不收,也會被左青拿到彆的地方賣了,到時候賣的錢不夠,他估計還要逼著老太太把現在住的房子賣了,我們收了,也算是對老太太好吧。”
吳秀秀歎了口氣說:“左青那個人真的很讓人討厭。”
吳秀秀又問我:“老太太剛才說那幅畫的時候,情緒很不對,不會回去有什麼事兒吧?”
我搖頭說:“不知道,從麵相上看不到太遠的情況,我需要卜卦,但是看今天的情形,老太太多半不會讓卜卦算什麼的。”
“不過,十天半個月內,應該是沒事兒的。”
忙完這一單子,也差不多快下班了,我和秀秀就準備收拾離開,這個時候張芸就跑了進來,她穿著緊身的牛仔褲,黑色的t恤,頭上還戴著一個黑色的鴨舌帽,身後背著一個黑色的雙肩包。
一進門她就對著我喊:“宗禹,你快來,我剛才看到在滇地普洱市坑我,賣給我佛牌的那個王八蛋老板了,走,跟我一起去堵他去。”
“我在醫院住幾天,我也讓他去醫院住幾天去。”
“敢耍本姑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那家店不是和徐坤有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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