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常誌亮的聲音,我就說了一句:“你不是故意的,那就是你的確害死她了,說說吧,到底什麼情況?”
常誌亮還害怕的很,身體顫抖個不停,聲音也跟著有些發顫:“我真的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我和她也隻見過一麵,大概半個月前,我們工地上下了夜班,吃了飯,一個人睡不著,就去街邊吃了個小攤,然後準備去找點樂子。”
我問他找什麼樂子。
常誌亮就說:“就是找個棋牌室打麻將。”
我“哦”了一聲讓他繼續說:“那天晚上,我本來準備打幾圈就走的,可沒想到我手氣太差,把自己的生活費也給輸進去了。”
“差不多淩晨五點多,我實在沒有錢了,才離開棋牌室回家,當時街上沒什麼人,我走的是工地旁邊一條很老的巷子,巷子裡沒有監控,從巷子出來,往我們工地走的那一段路也沒有什麼監控,所以往回走的時候,我就想著找個人搶點錢,挨到發生活補助再說。”
“後來我就在路上,看到她,她背著一個包,整個人醉醺醺的,我緊跟著她,然後確定周圍沒有人後,就從她背後抱住她,讓她把錢包和手機交出來。”
“可沒想到她直接反抗起來了,還拿手裡包敲我的頭,我當時一生氣,就卡住了她的脖子,同時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口。”
“我在工地上乾的久了,加上我一個人也沒有結婚,沒享受過女人的滋味,所以我當時起了邪念。”
“我捂著她的嘴,把她拖到巷子外麵路邊的一個花池裡,然後把她給侮辱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對麵的那個紅衣女人,身上的戾氣已經飛快的飆升了起來。
邵怡飛快動了動自己手中的剔魂刀,架在了女人的脖子上說:“你應該能夠感覺到,我這刀可以剃魂,你若是膽敢放肆,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我這邊則是攔著邵怡說了一句:“十三,先彆凶,她也是一個苦命人。”
同時,我也看著那個女人道了一句:“你也先彆凶,我們這陣勢你應該也能看的出來,你根本在我們這些人手裡討不到什麼便宜,等他把事情說完,我們會送他伏法,順便告訴你一句。”
說著,我邁了一步,主動靠近了那女人一些。
她愣了一下,見她對我沒有什麼敵意,我把自己的嘴湊到她的耳朵旁邊說了一句:“對麵那個男人,是刑死之相,自有法律會製裁他,而你身為邪物,如果不造太多孽,還有輪回的可能,若是你執迷不悟,他最多就是死了,作為惡魂受儘地獄之苦,仍舊可以輪回,反倒是你,可能失去輪回的機會,如果你是聰明人,想通了這些,你就不會自己動手了。”
說罷,我就趕緊往後退了幾步。
待在那女邪物的身邊,受到她身上陰邪之氣的乾擾,我不禁感覺自己的後背發涼,同時意識也變得昏昏沉沉,有點頭重腳輕的感覺。
退後了幾步,我趕緊默念了十多遍的《卦辭歌》才讓自己腦袋中的昏沉消失了一些。
而後我才對常誌亮說:“繼續說,後麵發生了什麼。”
常誌亮道:“我侮辱她的過程中,她踢打了我好多次,最後給我弄疼了,我就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掐死了,我當時害怕極了,拿了她的錢,然後就把她人扔進了下水道裡,再把下水道的蓋子蓋住,我就去工地上乾活去了。”
“開始的那幾天,我很害怕,總是擔心警察會來抓我,可過了一個多星期,我也沒聽說報道什麼殺人案,我就想著那女人估計是在下水道裡衝走了,找不到屍體了,而我做的事兒,也不會有人知道。”
“可我沒想到,她竟然變成鬼纏著我!”
說著,常誌亮已經開始哭了。
邵怡看著常誌亮道:“你可真夠狠的。”
我這邊歎了口氣說:“好了,這個女人的事兒,你交代清楚了,再說說你弟弟的事兒,還有你手裡的鎏金銅佛的事兒吧。”
常誌亮左顧右盼說:“難不成我弟弟也變成了鬼物纏著我?”
說話的時候,常誌亮的表情就更加的驚恐了。
我對常誌亮說:“遲早的事兒,你若是早早交代了你的罪責,我會替你送走他們的冤魂,若是你不肯主動交代,那便讓那冤魂纏著你,直至他們殺了你為止。”
常誌亮這才歎了口氣說:“我和我兄弟,關係不怎麼好,我媽從小偏心,對他好,對我又打又罵的,我娶媳婦的時候,因為沒有彩禮錢,最後我和我的第一個對象就散了,然後我就再也找不到對象了,可我兄弟結婚的時候,她卻能夠拿出彩禮錢來。”
“所以我常年在外麵打工,也不經常回去,可今天上午,我兄弟來找我,說是我媽病了,要住院,讓我湊錢。”
“我在工地上打工多年,可每次發的錢,我基本都輸在棋牌室和買彩票上,根本沒有什麼錢。”
“他還來找我要錢,我當時火冒三丈,就和他吵了起來。”
“當時要不是在工地上,有工友拉著我,我們兩個估計就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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