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這些事兒,我以為他不會再找我了,可沒想到下午,他又到工地上找我,還不停地給我打電話。”
“我當時有些煩,就給工頭請了個假,去見了他,當時我懷裡揣著一把水果刀。”
“我就想,反正我身上背著一條人命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我兄弟也給殺了得了。”
“我當時騙他去取錢,讓他跟著我,我們工地南麵還有一片拆遷的村子,那村子人都搬走了,村子也基本是一片廢墟。”
“當時他跟著我走的時候,也發現情況不對,就問我要帶他去什麼地方,我就說帶他去見我一個工友,我那工友欠著我的錢,還了錢,我就給他,讓他去給我媽治病去。”
“到了廢墟裡麵,他發現情況不對了,就問我到底想乾啥,而我隻是一個勁兒抽煙,不說一句話。”
“我兄弟估計覺得拿錢沒戲了,就說他要走了,還對我說,我不是人,不孝順什麼的。”
“我當時火氣一下就上來了,等著他轉身的時候,我掏出水果刀就刺向了他,一刀,兩刀,也不知道刺了多少刀,不動彈了,我才停下來。”
“當時我害怕極了,我就發現他一直提著一個超市的購物袋。”
“我打開一看,裡麵竟然是我們家裡祖傳的老物件,看來我兄弟是準備把它賣了。”
“而那東西,我回家過好幾次,我說我要做生意,讓我媽把那東西賣了,換成錢跟我兄弟分了,可她就是不同意,現在她竟然一聲不吭的給了我兄弟,我自然又氣了起來。”
“我就想著,反正人也殺了,我就找個地方,把這東西給賣了,然後選個沒人知道的偏遠小鎮子換個名字,娶個媳婦,過自己剩下的幾十年。”
“所以我就來到這裡。”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你弟弟的屍體,還在那邊扔著嗎?”
常誌亮點頭說:“在,我當時發現,我捅了他,隻有手上沾了點血,所以我連衣服都沒有換,就跑典當行來了,我也不敢找大的典當行,拍賣會的話,我打電話問了一下,要的手續太多,而且時間太長,所以我就選了你們這一家小的典當行,沒想到你們這裡……”
常誌亮忽然停住,顯然不知道怎麼形容我們這裡了。
我說:“得虧你來我這裡了,不然你就要橫死街頭了,可不管怎麼說,你手上沾了兩條人命,該死總是要死的。”
說著,我就掏出手機報了警。
很快警察就趕了過來,當然,那鎏金銅佛也是被當成證物收走了,我們這邊也收不走。
而在警察帶走常誌亮的時候,他們也是問我怎麼發現這些事兒的,我就說常誌亮自己主動跟我們說的,我們就報警了。
簡單做了筆錄,警察就離開了。
而這整個過程,紅衣女人都看到了,看著常誌遠被警察帶走,她身上的戾氣終於開始慢慢地消散了。
同時,我也讓弓澤狐利用《缺一門》歸魂之術,把紅衣女人的冤魂給散掉了,她的魂魄順利進入了地府,進入了輪回之中。
等我們做完這些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
期間,吳秀秀也沒有走,她自己也遭遇過臟東西,所以這次並沒有太多的吃驚,隻是悠悠地說了一句:“我晚上不敢一個人回去了,師父,要不你送我唄。”
我則是看了看弓澤狐,讓他打車去送一下吳秀秀。
等著弓澤狐、吳秀秀離開了,張麗就過來跟我說:“行了,外麵的雨已經停了,去吃點東西去吧,今天算是白忙活了,咱們榮吉啥也沒撈著。”
我說:“也不算沒撈著,這份功德總得算咱們的吧。”
張麗笑了笑說:“好了,我先回家了。”
看著張麗離開,這典當行就剩下我和邵怡兩個人了。
邵怡就在我身後柔聲問了一句:“宗禹哥哥,你還在想那些事兒呢,警察都處理完了,他肯定會被判死刑的,惡人也總是有惡報了。”
我回頭看了看邵怡笑道:“沒事兒,隻是和那個女紅厲在一起待的時間長了,她身上的陰邪之氣,影響我太深,我現在整個人的思緒都變得有些消極,甚至是厭食,我這心境有問題了。”
邵怡愣了一下,然後忽然站到我麵前,抬手翻了翻我的眼皮。
我問她乾啥,她就說:“宗禹哥哥,你在沙發上趴下,我給你紮幾針,替你驅一些陰邪之氣,我都沒注意,那陰邪之氣竟然侵入你身體如此之深了,再拖下去,可能影響你的相術修行。”
啊,這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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