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是坐主位,父親、成覺大師距離我坐的最近,而後才是袁氶剛和邵元培,至於其他人的座次就沒有那麼講究了。
等眾人都坐下後,柳非生就走上擂台拿起話筒慢慢地說了一句:“蜀地柳家,今天十月十五下元節,水官解厄大會,正式開始,上酒水,焚香燭,祭先祖!”
柳家的人開始將酒水送到每一個客人的麵前。
當然我們包廂這邊有專門的人伺候著,不用我們自己倒酒。
伺候我的人,便是被我打敗的茶官,柳淺淺。
她給我倒酒的時候,我就對著她笑了笑,她賠笑的並不是很自然,大概是因為剛才輸給我的緣故。
茶座上的那些人,都要自己給自己倒酒了。
而在擂台上,有專門的人給柳非生送去了酒水,那個人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六杯酒。
柳非生端起第一杯,然後舉杯說道:“一杯敬先祖!”
茶座上所有柳家的人,包括蜀地的江湖中人齊刷刷地喊道:“一杯敬先祖!”
然後再齊刷刷地將酒撒在地上。
果然蜀地的江湖還是很以柳家為中心的,要動柳家,便是動了整個蜀地的江湖。
這水官解厄蘊含的危險,遠比我之前想象的要大,這可不是對付柳家高層,以及暗三家那麼簡單的事兒。
搞不好,就是和整個蜀地的江湖為敵。
我看了看包廂內的眾人,除了一些柳家的人外,便沒有人往地上灑酒,我便也是坐著不動。
很快我就意識到一件事兒,他們不動,並不是他們本身的意思,而是在看我。
我是榮吉的大朝奉,我動了,他們才會跟著一起動。
這敬先祖的酒,可行。
所以我就端起桌子上的酒,然後緩緩撒在了地上。
見我動了,父親那一批人,還有天字列九家的人,以及我的同伴們才跟著我一起動了起來。
等我們這邊都撒了酒,柳非生才繼續說:“二杯敬水官。”
水官可敬。
等著柳淺淺給我倒了酒,我便拿起來將其撒在了地上。
柳非生緩緩拿起第三杯酒道:“三杯敬江湖。”
江湖可敬。
我繼續撒酒,柳淺淺則是繼續給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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