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起身要離開,眾人也是起身相送。
蔡徴耀客氣地挽留了兩句,見我執意要走,便說了一句:“宗大朝奉,你這次沒有吃好,下次我做東,咱們再吃一次。”
我也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跟我一起離開的,還有蔣蘇亞、蘭曉月,以及禦四家的同伴們。
下樓之後,我們分兩輛車直接奔著榮吉典當行去了。
到了門口,我就發現吳秀秀坐在門口的台階上發呆,她整個人顯得特彆的陰沉,耷拉著一個腦袋,好像被人抽了魂似的了。
走到吳秀秀的跟前我“喂”了一聲,吳秀秀才勉強抬頭看了看我,然後無精打采地說:“師父,你回來了……”
我道:“剛才電話裡還宗禹,宗禹地叫我呢,現在知道叫師父了。”
說話的時候,我給弓澤狐、邵怡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一左一右走了過去,然後從左右兩側把吳秀秀給架了起來。
邵怡還把手搭在吳秀秀的手腕上,開始給她把脈。
而我這邊,雖然氣脈沒有開,但是水官解厄一戰後,我對氣的感知卻提升了好幾個檔次,我明顯能感覺到,在吳秀秀的身邊有一團極為陰戾的氣息圍繞著她,而這團氣就是臟東西。
進了典當行,李成二就走到我身邊,捏了一個指訣給我和蔣蘇亞開了法眼。
同時李成二也是小聲對我說了一句:“保持鎮定,彆聲張。”
很快我就發現,在吳秀秀的脖子上搭著一個穿著黑色破衣男人,他的臉色慘白,腦袋耷拉在吳秀秀的肩膀上,雙腳垂到地麵上,然後就那麼耷拉著,被吳秀秀拖著走。
經過了水官解厄,我的心智成熟了不少,眼前的這一幕雖然讓我心裡一陣驚悸,可我卻不會驚慌失措了。
反倒是蔣蘇亞,猛一下挽住了我的胳膊,顯然這一切來的有些突兀。
進了典當行,我讓弓澤狐和邵怡直接把吳秀秀送到vip接待室。
進了房間,我就讓邵怡和弓澤狐去外麵值班,蔣蘇亞和蘭曉月也留在門外,隻有我、李成二和夏薇至陪著吳秀秀留在房間內。
我還掏出一張破靈符貼在門框上。
在我貼符的瞬間,耷拉在吳秀秀肩膀上那個詭異男人猛然抬頭用那一雙滿是眼白的雙眸緊盯住了我。
我被盯了一個激靈。
李成二、夏薇至已經站到了吳秀秀的旁邊,隻有吳秀秀背上那個“男人”有什麼異動,他們會立刻出手製服他。
我在吳秀秀的對麵坐下,並沒有著急處理那鬼物,而是先問吳秀秀:“今天來當東西的人,要當的東西,具體是什麼?”
吳秀秀十分地沒有精神,而且不停地捏自己的肩膀,同時嘴裡發出輕微的呻吟聲音,好像很疼的樣子。
而她揉的肩膀,正是“男人”腦袋枕著的肩膀。
吳秀秀說:“是一個燭台,不過好像是金的,我對古物雖然不是很敏感,可對金的成分還是很有把握的,是黃金,而且還是實心的,不算古物的成分在裡麵,單是那些黃金實心的燭台就值不少錢。”
說到錢的時候,她略微提起一些精神來,不過很快狀態又下去了,她底下頭然後開始粗重的喘氣,接著她又說了一句:“師父,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感覺身體好難受啊,有些呼吸不過來了。”
我的眉頭也緊皺了起來,我發現男人的一隻胳膊已經摟住了吳秀秀的脖子,越勒越緊。
就在這個時候,李成二和夏薇至同時出手,他們一人抓住男人的一條胳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男人從吳秀秀的後背上給拽了下來。
而吳秀秀也好像過了電一樣,身體一陣抽搐,而後頓時感覺輕鬆了不少。
她愣了幾秒,然後一陣驚恐地看著我說:“師父,我是不是又中邪了?”
我點了點頭。
她嚇的連忙躲到我的身後,然後四下尋找臟東西的位置。
很快她就看向了李成二和夏薇至的那邊。
當然,吳秀秀暫時還看不到臟東西。
我起身,扶著吳秀秀走到門口,然後開門將其送到門外,同時對邵怡說道:“她有點氣虛,給她紮兩針,提提氣,再開點藥。”
邵怡點頭。
接著我便關上門,然後往沙發上一坐對著臟東西說了一句:“膽子不小,敢跑到我們榮吉鬨事,還騷擾我的徒弟,你怕是活膩了。”
“不對,你已經死了,你怕是鬼都當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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