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臟東西看著我,也是露出了一臉的驚愕,他已經知道我們都不是普通人了。
而我這邊,雖然左右臂和大腦的大片氣脈連通,一般的鬼話也乾擾不了我,所以我就直接開始向那臟東西問話:“看你的樣子,應該是現代人,死了沒多久吧,說說吧,為什麼纏上我的小徒弟?”
說話的時候,我已經把男人的麵相看了一遍。
雖然他已經變成了臟東西,麵容也是發生變化,可一臉的相色卻保存完好,基本和死前無異。
特彆是他的一雙眼睛,眼波流動,好像醉酒,又像是呆怔。
這樣的人內心淫邪,女主娼,男主盜,當然,不光是盜也好,娼也罷,他們內心的淫邪都是共同的。
這個男人剛才爬到吳秀秀的身上,也是因為對吳秀秀心存非分之想。
看到這裡,我就對著那“男人”笑了笑說:“兄弟生前應該也是風流中人吧,喏,抓著你左手那位也是性情中人。”
說著,我指了指李成二。
李成二趕緊說:“宗大朝奉,你可彆亂說,我是講感情的。”
夏薇至一臉疑惑看向李成二,看樣子他和我一樣,不相信李成二的鬼話。
“男人”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我辨彆不出他說的什麼。
李成二就捏了一個指訣,然後對著我的耳邊一指,一股道風吹過我的耳垂,我就漸漸能聽到男人的話了。
他好像在說,他死的冤枉。
我深吸了一口氣道:“說說看,你怎麼死的冤枉了。”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說:“我的名字叫何昌九,家住省城下縣,一個月前,我的鄰居夥同我的妻子將我騙到我們村後的白菜地裡,用我們家的祖傳的金燭台把我砸死,還把我就地掩埋了起來,然後對外謊稱,我出去打工了。”
“我死了之後,化成了臟東西,就粘在了那帶著我血的金燭台上,我本來想著找我鄰居和我妻子報仇的,可他們身上對我的怨氣太大,我一靠近他們,滿腦子都是他們殺我的畫麵,我根本不敢在他們的麵前顯身,哪怕是我知道自己死了,我也不敢露麵。”
“直到今天,我鄰居拿著我家祖傳的燭台來到省城,想要當掉換點錢,我看到櫃台裡麵的姑娘長的俊俏,就忍不住從燭台裡麵出來,爬到了那姑娘身上。”
“再後來沒多久你們就來了。”
“求求你們,給我伸冤啊,如果我死因不能公之於眾,我心中不平就能散掉,我的魂魄就會沉的厲害,已經有幾陣陰風吹過了,可卻沒有一陣能夠吹得動我,要是我再走不了,就真的要變成孤魂野鬼了。”
這人死後,有些事情會自動知道,比如陰風載魂的事兒。
我看著何昌九點了點頭說:“你鄰居和你的妻子為什麼要串通起來殺你?”
何昌九猶豫了一下就說:“他們兩個有奸情。”
這何昌九一雙醉眼之相,竟然說自己的妻子和鄰居有奸情,難不成她的妻子麵相……
正當我疑惑這些的時候,就聽到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接著吳秀秀的聲音傳來:“師父,上午當燭台的那個人又來了。”
何昌九先是憤怒,然後變得害怕起來。
一般來說,鬼物見到仇人,害怕有一些,但是極大的戾氣會戰勝恐懼,轉而變成憤怒和更深的仇恨,進而去找仇家報仇。
可這何昌九也太慫了吧。
我沒吭聲,吳秀秀就在門外繼續道:“師父,你沒事兒吧?”
我這才說:“好了,我知道了,讓客人在大廳休息區等我。”
吳秀秀說了一句話“好”,我就聽到了腳步遠離的聲音。
我看著李成二和夏薇至說:“你們兩個看著何昌九,我去那邊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兩個人點頭,我則是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上的褶皺便推門出去了。
來到大廳的休息區,我就發現那邊竟然坐著三個人。
一個中年男人,兩個中年婦女。
中年男人看起來十分的老實,可在遊移不定的眼神中竟然帶著一股戾氣,這是沾染了人命而致。
其他兩個中年女人也是如此,她們看起來都很老實,可每個人眼神中都有那種戾氣。
另外我還看到,其中一個中年婦女和那個男人是夫妻關係,他們的妻妾宮和家宅宮都是相通的。
而另一個中年婦女,她的家宅宮和vip室的何昌九的是相通的,也就是說,這個女人是何昌九的妻子。
這幾個人的關係有點混亂,讓我忍不住去看那個男人的麵相,我很想知道,他有什麼魅力,可以帶著自己的妻子,和何昌九的妻子,一起把何昌九給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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