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拿出來的那個“絕”字是用毛筆寫的,字的結構並不嚴謹,甚至是有些鬆散,可見寫這個字的人,術法造詣並不高。
我沒有立刻開始測字,而是問道:“這字是誰寫的啊?”
父親道:“弄丟絕相禍根胎的那個客家人寫的,他和絕相禍根胎的關聯算是最大的,所以用他的字來測,應該也是最準確的。”
我也是點頭道了一句:“的確是這樣。”
父親指了指桌子上的字道:“好了,看看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先是把眼閉上,過了幾秒才緩緩睜開。
等我再睜開眼的時候,眼前這個“絕”字的一筆一劃緩緩呈現在我的麵前。
絕字左側的部首,他寫的更像是一個“鄉”字,右邊的色字倒是立正,特彆是頭頂那把色字刀,更是渾然有力。
色字刀寓意危險,而色字工整,幾乎獨立了出來,正好對應了一件事兒,那便是絕相禍根胎獨立了出來,也就是逃走了。
而絕相禍根胎和大周後有關係,大周後是李煜的皇後,樣貌不用說,自然是非常出眾,正好也對應了那個色字。
禍根胎和左側的鄉字,若即若離,卻又沒有辦法徹底分開,所以可以推斷出一件事兒,禍根胎藏在一處和“鄉”有關係的地方。
至於這個鄉字,已經預示著出了城,換句話說,此時的禍根胎已經在市郊的某一個鄉鎮裡麵躲藏了。
再結合那個色字,所以我基本確定,現在的禍根胎藏在某個城鄉結合部的,有女色的娛樂場所中。
而色字固定在右邊,又比較整體,可以完全代表禍根胎,而右便是東,所以禍根胎在東邊市郊某一處城鄉結合部的娛樂場所中。
當我看到這些的時候,我的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奇怪的畫麵。
深深的宮殿之中,熏香繚繞的房間裡,奢華的床榻上躺著一個美婦人,隻是她病怏怏的,滿眼都是嫉恨,嘴裡輕聲嘀咕著一陣陣地詛咒,而詛咒的內容大概是:“江南無後主,小周受欺奸。”
當我腦子裡閃過這一幕的時候,那女人嘴角忽然詭異一笑,我整個人嚇了一哆嗦,畫麵也就從我的腦子裡消失了。
這個時候父親猛的抓住了我的手,我慌亂的心神這才穩定了下來。
父親問我怎麼了。
我便道了一句:“我好像通過這個‘絕’字,觸碰到了絕相禍根胎的本命相了。”
“而她應該也感覺到了我的存在。”
父親皺了皺眉頭。
我則是把剛才自己測字的內容仔細講述了一遍,並囑咐父親:“你讓燕洞他們快點行動,若是慢了,我怕那禍根胎會跑。”
父親點頭。
同時我也把自己意識中出現的畫麵講述了一遍,然後補充道:“大周後的詛咒的內容全部都應驗了,南唐亡國,李煜不久後就死在了汴梁城。”
“而小周後也是一並被押送到汴梁,遭到了趙匡胤弟弟趙光義的多次玷汙。”
“由此可見,大周後對李煜和小周後的恨,是很深的。”
“大周後很討厭背叛自己的人,她不喜歡對愛情不忠貞的人,所以她下一個出手的目標,就是那些去色字場所尋歡的人,當然那個人身上肯定還有其他的惡行,當達到禍根胎感染標準的時候,她就會動手了。”
父親點了點頭說:“嗯,好了小禹,你卜算的已經足夠精確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其他人吧,你早點睡。”
我“嗯”了一聲,的確也有些疲乏了,便往房門口退去。
在我快要出門的時候,父親對我說了一句:“過年的時候,東方韻娣也會來咱們家過年,屆時你有一些心理準備。”
我疑惑道:“什麼準備,您該不會對蔣蘇亞下逐客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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