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廚子的背影十分頹廢，袁無味走到廚房門口，將門關了起來。
她清楚，做出來的飯菜好吃與否，跟心情也有關係。
“周哥，你放心，按照我的方法來，絕對不會失敗！就算中間出了什麼差錯，我也在這裡，隨時補救！”袁無味探出一個腦袋。
周廚子呼哧呼哧喘著氣，不再說話，專心處理魚。
周廚子處理魚的速度極快，殺魚刮鱗，開膛破肚……幾網兜的鮮魚很快就被收拾的停停當當。
袁無味不由得讚歎道:“周哥，你這刀工，可以！”
“如果你跟我一樣，在一條船上生活二十年，天天跟魚打交道，你殺魚刮鱗也會一樣快！”
袁無味心裡麵想著，我不用在船上，也一樣快。
接著是大量的配料，一把廚刀，看的人眼花繚亂。
“先下五花肉。”
“這樣可以了嗎？”
“可以，蔥薑蒜。”
“好。”
“大魚放下麵，小魚放上麵……”
三刻鐘之後，一大鍋雜魚，再加上一百個餅子被抬到了食堂，袁無味又熬了一大鍋的粥。
袁無味道:“周哥，要不要嘗一嘗？”
“不嘗了，反正他們都不喜歡吃。”
食堂眾人，有船上的水手雜役還有客人，都木著一張臉，打了一碗粥加上玉米餅子還有一條魚。
各自木木地看著麵前的飯菜，終於有人閉著眼睛嘗試了第一口，眼睛一亮，驚奇地看向周圍，指了指飯菜。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動筷子。看著眾人臉上驚奇的神情，袁無味輕笑，周哥成功了。
到了廚房，搗了搗周廚子，輕聲喊道:“周哥！周哥！大獲成功！”
“我不信！”
“你去看看！”
袁無味拉著周廚子，到了食堂，周廚子偏著身子，快速看了一眼正在吃飯的眾人，目光緩緩移了過來。心裡麵有種異樣的感覺，做了這麼多年的飯菜，這是第一次，在食客臉上見到滿意的神情。
突然有人走了過來，周廚子的心又提了起來，難不成是說自己做的不好？他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乾什麼？”
“那個玉米餅子還有嗎？我要再來一個！”
周廚子一愣，隨即粗聲粗氣道:“還有，再給你澆點鹵子要不要？”
“要要要，周廚，這玉米餅子就得配鹵子！”
周廚子嘴角慢慢上揚，袁無味也是鬆了一口氣，看來今天這雜魚一鍋出大獲全勝。
眾人吃完晚飯之後，周廚子看著吃的一乾二淨的雜魚，回頭看向袁無味，眼中有感激，還有一些彆扭。
“明天早上吃什麼？”
袁無味想了想，問道:“周廚，你哪邊人？”
“你問這個乾什麼？”周廚子有些疑惑看向袁無味。
“一個人的味覺啟蒙，來自於家鄉，最好吃的早點，每個人都認為是自己家鄉的早點。”
“山南人。”
“那就胡辣湯配牛肉水煎包！”
聽到袁無味的話，周廚子笑出了聲，“胡辣湯可以，我到哪裡給你找新鮮牛肉去？”
袁無味一拍腦袋，她忘了，這是在船上，很多東西進不來。
這時船老大走了過來，“老周，新鮮牛肉明天早上要，可以啊！我們劃小船去岸邊買，前麵就是個屠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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