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府之內,高誠坐在太師椅上,閉著眼睛,昏昏欲睡之時,書房的門突然被打開。
吱呀一聲,嚇得高誠,冷不丁打了一個哆嗦。
等到睜開雙眼,看清楚來人,眉毛皺起,眼神鋒利。
“李掌櫃,你怎麼來了?”
高誠的聲音帶著些許的不耐煩,把一肚子火氣又壓了下去,畢竟鼎豐大酒樓剛給他賺了六百萬兩白銀。
李掌櫃瞧著高誠,“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大人,定勝糕的事情,被盯上了!”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高誠渾身鬆軟,又躺在了太師椅上,朝廷上上下下,誰敢找他的麻煩?
“不是不是,大人,這次黃公公也出手了。”李掌櫃驚慌失措,手亂比劃著,“我們的名錄都被拿走了,最要命的……”
“黃全!最要命的什麼?”
“最要命的今年雁京案首薑文藍,也被六扇門抓了……”
“因為定勝糕的事情?”高誠的腦子迅速地轉動,如果是因為定勝糕,首當其衝的應該是他高誠,而不是一個小小秀才,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薑文藍是因為命案才被抓的,他殺了德月樓的小龜,六扇門審問的時候,他招架不住,又說了我們的事情。”李掌櫃頭低了下去,急的滿頭大汗,手情不自禁地擦了又擦,“大人!我們這可怎麼辦啊!”
“什麼我們?”高誠斜眼看了一眼李掌櫃,“你可不要像那薑文藍,隨便亂說話!”
李掌櫃千言萬語,突然都噎在了喉嚨,瞪著眼睛瞧著高誠,“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高誠瞧著李掌櫃,“平日裡,你們扯虎皮吹牛,我也就不說什麼了。若是關鍵時候,李掌櫃亂說話,小心你一家老小。”
李掌櫃頭重重地垂了下去,看來他已經被放棄了。
高誠瞧著李掌櫃無精打采的模樣,又是道:“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去一趟六扇門,如果有問題,你早就進去了。”
“知道了,大人。”
六扇門大牢內,方桌上一盞油燈,擺了一堆瓜子花生水蘿卜,並上一壇子燒刀子。
鹿遠跟幾個捕快,各坐一邊。嗑著瓜子,喝著酒,啃幾口水蘿卜。
林捕快時不時看一眼牢裡麵的薑文藍,“今天就一直等下去?”
“今天晚上肯定有人來。”一旁的張捕頭說道:“黃公公的話夠明白了。”
突然,一個小捕快進來,低聲道:“高大人來了。”
鹿遠幾人連忙站了起來,帶著黑色鬥篷的高誠走了進來,摘下鬥篷,看見桌上的瓜子花生還有水蘿卜,笑道:“你們挺有雅興。”
鹿遠連忙道:“雁京冬天太冷,大牢陰寒,哥幾個喝點驅寒。”
高誠手拿起一個水蘿卜道:“鹿總旗,不要緊張,我沒有責怪的意思,大家的苦處我是能夠理解的。”
高誠說完,在場幾個捕快,麵麵相覷,最後都看向了鹿遠。
鹿遠硬著頭皮問道:“大人深夜前來,不知道為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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