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袁無味恭敬對著小老頭行禮,小老頭兒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隨手拿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後廚的人手上的活兒都停了下來,朝著袁無味看了過來。
“廚頭兒居然收了一個女人……”
“看樣子還挺厲害。”
……
“乾什麼呢?”小老頭一眼瞥了過去,後廚頓時響起了切菜墩墩聲,揉麵桌子移動的吱呀聲……
袁無味看著師爺,又看了看嚇成一團兒的眾人,看來師爺平時沒少折磨他們。
“師爺您怎麼來這兒了?”袁無味也拉過一把椅子。
“蘭居你師伯已經可以掌勺了,雖然不如袁五那小子聰明天賦好,好在足夠勤奮,做的菜八九不離十,我就正好出來溜達溜達。
這不到了客福來做幾天廚頭兒,開心開心。”老頭兒瞧著袁無味,道“跟我出去走一走,客福來後花園清靜。”
袁無味點點頭,跟著老頭兒出去。
花園人少,安靜。
假山瘦且高,幾盆蘭草開的正好。
老頭兒背著手道“你去見過胡秋了沒有?”
“見過了。”
“你爹曾經跟她有過一段,不過都過去了。”老頭兒瞧著袁無味,“徒孫女,我大概是人老了,總是忍不住說你幾句,有些事情,不要過分執著,執著沒有什麼好下場。”
袁無味看著麵前老頭兒的背影,突然一陣心酸,或許老頭兒什麼都知道,但是他不去求證,就當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我知道了。”
“你不知道。”老頭兒白了一眼袁無味,“其實你爹十年前不僅僅給過我半塊玉玨,還有不少他走南闖北的菜譜,等你回了雁京,拿這鑰匙找你師伯,讓他拿給你。”
“好。”
老頭兒瞧著袁無味,重重地歎了口氣,“有空彆想些有的沒得,想想怎麼精進廚藝,收了幾個徒弟,還靠我這個老頭子開了一個蘭居,養活師門。
什麼時候,我也能去你們酒樓的後廚看看。”
袁無味撓了撓腦袋,“等事情結束,我開了酒樓,一定請師爺您當廚頭兒!”
老頭兒一下子笑了起來,眉眼都是褶皺,“算咯!你這鬼丫頭,嘴巴比你那些師伯師叔甜多了。”
老頭兒摸著自己的小葫蘆,看了看天,又拍了拍袁無味的肩膀,“回去吧!”
袁無味點頭,離了廚房。
袁無味等人剛出客福來,就看見李捕頭飛奔而來,對著袁寶急道“不好了,小袁大人,翁山土匪撕票了!腦袋直接扔到了路上!”
“怎麼會?”金賢瞪大了眼睛,“我們不是查過,這些肉票都還有時間去籌錢嗎?
我大妹妹怎麼辦?”
李捕頭將一張紙條遞給袁寶,急道“小袁大人這一次土匪們要求您一個人上山,否則一個時辰就殺一人,殺光為止!”
袁寶冷冷地瞧著紙條,嘴角帶笑,“倒是挺猖狂。”
“人都在他們手上,能不猖狂嗎?”金賢急了,這幫土匪要是真急了眼,對自己大妹妹做些什麼,可怎麼辦?
翁山之上,柴房之內,所有肉票都蜷縮在角落,害怕地看著門口那一具無頭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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