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拍著她的手背,“你是個孝順的好孩子,為我們江家誕下孩兒,是個大功臣,這關你什麼事,都是沈湘歡的錯。”
江禦林也哄了她幾句,叫她放寬心思。
“夫君果真不會怪罪婉兒麼?”
“怎會怪你,本來也是我對不住你,若非是你,我也不可能會有今日的功績。”要不是周婉兒,他也不可能會解了藥性,又那麼快打下柔然的部族。
他捏了捏周婉兒的臉,“母親說的對,你是我的大功臣。”
周婉兒羞赧一笑,“夫君實在太抬舉婉兒了,能幫上夫君,是婉兒之幸。”
江禦林攥了攥她的手,朝著她笑。
垂眸深情看著周婉兒嬌俏的臉龐,腦中卻浮現出另外一雙受傷的水眸。
他恍惚想起來,沈湘歡很久沒有對著他笑一笑了,從他回來那一日,她真心實意笑過,自此就再也沒有。
希望這一次的禁足,能夠剔一剔她身上的刺,溫馴些。
……
沈湘歡被禁足,不得出明春院,卻得了清淨。
外麵的鋪子基本收了許多,她已經吩咐了大掌櫃,讓他去傳達其餘的鋪子,抓緊做賬目,且不得再給江家供送銀子,也不得給江家的人劃賬花銷。
江家的那些銀子撐不了多久的,她隻需要靜靜等著就好。
她不用見到討厭的人,便慢慢在明春院養傷。
隻是偶爾夏影樓會傳來吵鬨的聲音,不過已經聽不真切了。因為她讓修門的泥瓦匠把窗桕給封了起來,開了另外一個的窗桕,騰挪了小院子,還養了一池的紅鯉,偶爾喂喂魚,彆提有多愜意了。
如同沈湘歡所料,那邊的鋪子一停了供幾,小半個月而已,江家已經有些撐不住麵子了。
從她的手裡摳不回來那些古董名盞的擺件,家裡又有客上門,劉氏派人來搶奪。
沈湘歡的丫鬟直接就砸了一個,擺明了丟了都不給她。
看得劉氏吹胡子瞪眼,直呼敗家。
到底還是江家的東西,可不能叫她糟蹋了,劉氏沒有再硬搶。
她叫人去買了新的擺件來展著,以免叫人看得寒磣。
可出了一大筆銀子,買回來的也抵不過沈湘歡陪嫁的貴重。
還有上門的貴婦故意問,怎麼不見她家的名瓶金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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