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江禦林怒罵下人,“小公子跑了許久到現在都沒有回來,身邊跟著的人都是做什麼吃的!還不去找!”
“奴婢們已經去找了,幾乎把整個江府都給翻過來了,還是沒有找到小公子。”下人們戰戰兢兢稟告。
周婉兒還在哭,猶如菟絲花一般捏著江禦林的衣襟,柔弱可欺依偎在他的懷裡。
“夫君,嘯兒是不是出事了。他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必然不活了。”
江禦林迅速冷靜下來,哄周婉兒,吻她的額頭,給她擦眼淚,告知她不會有事的。
有他在,不會有事。
沈湘歡在後麵已經由著含珠寶珠護著穿好了衣衫,她冷眼看著江禦林對著周婉兒低聲哄勸。
期間,周婉兒好似不經意般看向沈湘歡一眼,她眼角還掛著淚,眼底暗含嘲諷。
沈湘歡不甘示弱,無聲朝她罵了一句:狗男女。
周婉兒看懂了她的唇語,越發氣得哭了起來。
江禦林好事被打斷,正是煩的時候,又不得不耐著性子。
往日裡他覺得周婉兒哭起來招人憐愛,今日雖說一直在哄,卻隱隱有些不耐了,隻是他壓著性子,周婉兒不曾發覺。
“府上全都找遍了?”江禦林詢問身邊的下人。
若不是在府上,莫不是被人給抓走了,難不成是與他有仇的人。
那些人支支吾吾,江禦林越發沒有耐性,“說!都啞巴了!”
“江府上下都找過了,唯獨明春院沒有找過。”
沈湘歡聞言,意識到不對勁了,
含珠和寶珠要上前理論問清楚,什麼叫做唯獨明春院沒有找過。
“為何不找明春院?”江禦林冷瞥他們一眼。
下麵的人不敢回話,周婉兒哭訴道,“夫君吩咐了不許人隨意進出明春院,怕姐姐生氣,因而不敢過來。想來姐姐也不會因為之前嘯兒對她的冒犯,把嘯兒給藏起來做些什麼呢。”
她話才落下,寶珠就道,“這不可能,今日少奶奶回門,明春院我一直在守,沒有見到什麼人。”
江禦林不管她一個丫鬟的話,抬手叫下麵的隨從搜明春院。
他擁著周婉兒轉身,看向不遠處已經換了嶄新衣裙,重新梳洗上妝的沈湘歡,她白嫩的小臉越發的蒼白,一言不發站在角落裡。
觸及她眼裡的防備和厭惡,江禦林想到方才的事,心裡忽然不是滋味。
隨從們和丫鬟們在明春院到處搜著。
誰知,竟然真的在明春院小廚房後麵的柴房當中找到了江嘯。
他灰頭土臉不說,還瑟瑟躲在了柴房角落,身上有傷痕。
一見到了人,周婉兒立馬撲了過去,“嘯兒!我的嘯兒!”
場麵鬨騰成了一片,沈湘歡還沒從適才差點被強迫的失魂當中找回來,又被帶入亂局當中。
周婉兒哭哭啼啼不算,劉氏也聞聽了風聲趕過來,給江嘯擦臉,哄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寶珠一臉懵,“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她轉過頭看向沈湘歡,和她道,“姑娘,奴婢一直在明春院守著,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也沒有見到他進來。”
沈湘歡瞬間明白了,這是衝著她來的,趁著她不在,把江嘯給送到明春院裡躲著。
寶珠就一個人,明春院那麼大,她哪裡盯得過來。
劉氏衝上來,一巴掌甩到寶珠臉上,“小賤婢,什麼他他他,目無主子,這是我們江家的嫡長子心頭肉!”
沈湘歡把委屈捂著臉的寶珠攔到身後,她麵對著劉氏,冷聲警告,“婆母對我的人最好還是客氣一些,她不是江家的奴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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