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意思和我頂嘴,你說啊,你讓你手底下的人把嘯兒藏起來做什麼,他那麼小,你也下得手去折磨?你怎麼那麼狠心啊,你自己生不出來,就要弄死彆人的孩子麼?”
一盆臟水潑下來,吵吵鬨鬨聽得沈湘歡很暈。
她隻道,“不是我做的。”
“人已經找到了,怎麼不是你做的?”劉氏還在罵人。
沈湘歡彆過臉,“我縱然不喜歡江嘯,覺得他很沒有教養,也斷斷不可能與一個孩子計較長短。”
含珠附和,“是,我們姑娘高門出身,才不屑做這樣的事情呢。”
江禦林看著沈湘歡冷靜的模樣,想到她明火執仗的性子,猶豫叫了一聲劉氏,“母親,人雖然在明春院找到了,可事情還沒有弄清楚,您冷靜一些。”
“何況,她適才跟著兒子一起回來,並不在家。”
聞言,周婉兒在心裡咬牙。
江禦林維護沈湘歡了。
如果費儘心機做這個局都咬不死沈湘歡,她還怎麼奪得江禦林全部的寵愛,得到江家的管家權?
才出門一個早上,就勾引了江禦林迫不及待。
她給江嘯遞了一個眼神,示意他哭,江嘯十分聽周婉兒的話,立馬就抬手哭了起來。
江禦林果然拉住他過去問,“嘯兒,你不要哭,告訴父親,到底出了什麼事?”
江嘯哀嚎不休,似乎被嚇狠了的模樣,好一會才止住了哭聲,“是...是大少奶奶。”
他抬手指著沈湘歡,和江禦林告狀,“她手下的丫鬟說她要儘快除掉嘯兒和娘親。”
沈湘歡猜得沒錯,周婉兒母子就是衝著她來的。
她連連冷笑,江禦林自詡聰穎,卻被這樣的人蒙在鼓裡,耍得團團轉。
江嘯不過兩句話而已,他就轉過頭來瞪著她了。
“爹爹,你一定要給嘯兒做主,嘯兒害怕,柴房好黑,還有老鼠爬來爬去咬嘯兒,嘯兒以為再也見不到爹爹了。”
江嘯抱著江禦林的大腿,不停訴說著他委屈,他難過,他害怕,哄得江禦林父親心腸都軟了下來。
他每添一點慈父心腸,臉色就越沉下來一份,化作利刃直直刺向沈湘歡。
劉氏再次嚷嚷起來,“林哥兒,是不是果如你母親我所說,她就是毒如蛇蠍,這麼小的孩子都能夠下得去手,你看看她。”
周婉兒更是會作戲,撲通跪到沈湘歡的麵前。
“姐姐,婉兒知道您怨恨婉兒,可嘯兒是無辜的,上一次也是無心咬到了姐姐。您先進門,手裡又握著管家的權,夫君也疼惜姐姐,婉兒不會跟您爭什麼的。”
“婉兒一直都尊敬姐姐,事事以姐姐為先,不知何處得罪了姐姐,竟然要遭此橫禍。”
“求您給嘯兒一條活路罷,婉兒可以帶著嘯兒離開江家,明日,不,現在就走!”
劉氏一聽到周婉兒要帶著江嘯走,連忙將人給抱到懷裡,“不成,哪裡都不許去,這是我們江家的血脈,必然要留在江家,就算是和離,也是她沈湘歡走。”
沈湘歡看著哭天抹淚,鬼哭狼嚎的三個人,都氣笑了。
一樁接著一樁,一台接著一台的戲,這些人真的是很恨她,恨不得把她給踩死。
無所不用其極,連兒子都能狠下心利用,這真的是一個母親麼?
沈湘歡深深歎了一口氣,甚至疲於解釋了,“你了解我,我從來都敢作敢當,不是我做的事情我也不會認。”
“你的兒子不是我身邊人綁走的,我要是真的想除掉他,這會已經毀屍滅跡了,何必留下禍患,讓他來指證我,給自己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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