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借機脫身。
“姑娘放心。”
近些時日倒是平靜了。
周婉兒忙著和各家上門的夫人周旋,給江禦林拉了不少幕僚共事,私下裡收了不少銀錢,竟讓江家的賬房又開始運轉了。
管事的暗地裡前來給沈湘歡稟告事宜,說周婉兒上次查賬被嚇到了,眼下也不怎麼過去,有什麼話隻派身邊的丫鬟。
沈湘歡半窩在躺椅上,吃著自家兄長送進來的糕點,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替我盯著。”
含珠給了管事的賞錢,又將人給送了出去。
院門還沒有關,江嘯又來了。
他胖且短的手抵著院門,扯著嗓子高聲,“我要去給少奶奶請安。”
含珠奮力把人往外推,說什麼都不放他進來,若不是礙於他的身份,定然不會客氣。
“我們姑娘要養病,小公子還是日後再來罷。”
江嘯非是不肯,就一直往裡麵擠著。
沈湘歡聽到了外麵的吵鬨,起身出去,她雖然戴著麵紗,但是額麵上還是有許多密密麻麻的紅疹。
江嘯被嚇到了,連連後退,險些癱倒在地,嘴裡嘟囔著,“醜、醜八怪。”
含珠氣不過他的無禮,上前就要訓斥他,被沈湘歡攔下,砰的一聲將門給關上了。
江嘯不敢多留,忙跑回去告知周婉兒。
對方正在接待賓客。
他貿然闖進來,雖說是個小孩,年歲卻也大了。眼下還在國子監聽學,卻不懂禮數,不免受到了在座諸位夫人的鄙夷。
真真是柔然小門戶出來的私生女所出的兒子,就是沒有教養。
但她們麵上還在細心嗬護問著發生了什麼事。
就像她們都看不上周婉兒,但為了自家夫郞的前程,不得不與之攀談交好。
江嘯脫口就出醜八怪,他指著明春院,後麵跟著他的隨從道清了原委。
“娘親,真的好醜,好害怕,密密麻麻的。”江嘯抱著周婉兒的大腿,一個勁嚷嚷。
周婉兒先是裝模作樣訓斥了他兩句,而後向眾人賠了禮數,便帶著他下去了。
到了後院,給他吃了幾顆安神丸,江嘯才緩過來,“娘親,嘯兒不要過去給那個壞女人請安了!”
“你既然不想去,那就不去了。”周婉兒心裡有些不平。
江嘯這些日子哄得劉氏眉開眼笑,摸清了她存放銀票的地方。
原本可以偷出銀錢再嫁禍,可沈湘歡始終避而不見。
罷了,既已知曉位置,日後總有用得到的時候。
周婉兒看著江嘯哭腫的眼睛,想到江禦林說等沈湘歡好了再過去看她的話,心裡又生一計。
“......”
夜裡,沈湘歡才吃了降火潤喉的琵琶膏躺下,就聽到院門傳來吵鬨聲。
她坐起來,想起上次江禦林闖進來,又聽到夾雜男聲,便給含珠遞了眼神,連忙將衣衫給穿上了,出去一看,果真是江禦林。
“你說說你,好歹是做少奶奶的人,如何又要跟一個孩子計較?”
他身後跟著周婉兒,還有哭哭啼啼的江嘯。
“什麼?”沈湘歡不吃他的斥責,“江禦林,你但凡好似個男人,把話給我說明白了,進門就給人扣屎盆子,什麼意思!”
“姐姐。”周婉兒抹著淚上前,“嘯兒也是感激姐姐家裡人疏通關係送他進了國子監,又內疚之前咬傷了姐姐,這才日日來到姐姐跟前請安賠罪的,姐姐縱然不喜歡嘯兒,也不應該恐嚇嘯兒啊,還說要掐死他。”
沈湘歡聽了一個罷,連連冷笑,“誰是你姐姐,再叫姐姐我割了你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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