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兒被她嚇倒,因為沈湘歡真的會這樣做。
“還有你兒子,再讓他來我麵前晃悠,你看看我會不會真的掐死他。”
周婉兒沒想到,沈湘歡居然不辯解了,性子比之前還要潑辣不少。
江嘯本來才被她嚇到,又見沈湘歡橫眉冷對,心裡生了懼怕,“......”
一直往江禦林的身後躲去。
江禦林咬牙,“沈湘歡,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夫君!”
“沒有!”沈湘歡徑直回,背在身後的手給丫鬟示意,讓她們去端臟水來。
含珠和寶珠低頭退了過去。
“怎麼著罷,和不和離?”
聽她又把和離掛在嘴邊,江禦林冷著臉,“原本我還不信,隻當聽岔了,原本過來就是要給你個辯解的機會。”
哪怕是她染了紅疹心情不好才對著江嘯動手呢。
畢竟,沈湘歡不是這樣惡毒的人,原先陪她上街去遊玩,見到了小乞丐,還給了銀錢。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麵目可憎!”
縱然是心生妒恨想要搶占他,也不應該用這樣的計謀。
“怎麼,江大人第一日認識我麼?既無法容忍,便寫和離書來。”
一口一個和離,氣得江禦林險些背過氣去。
“你給我好好閉門——”
話還沒有說完,沈湘歡就從旁邊搶了水,徑直潑了過來。
三人都收到了殃及,尤其是江嘯矮一些的,甚至吃了好幾口臟水,當場就哇哇叫了起來。
沈湘歡還在潑,江禦林出動了侍衛,才將她的潑辣行徑給製止住。
“你!”
他揚起手要打沈湘歡,看著她的臉,卻下不去手。
萬一打壞了,可怎麼好?
周婉兒看著兩人劍拔弩張,本以為還要再費些口舌才能讓江禦林對沈湘歡動怒。
以免他還盼著沈湘歡紅疹好了之後,留宿明春院。
不料,連帶著她自己都被潑了臟水。
衣衫黏連在身上,襦裙的內裡顯處顏色,旁邊的隨從甚至在斜眼偷看,叫她受到了很大的屈辱。
隻好往江禦林懷裡撲躲。
江禦林要攬抱著她,手也就放了下來,沈湘歡一見她那副“柔弱”的樣子,呸了一口,“惡心。”
“滾遠一點,再不走,我要接著潑水了!”
“周婉兒!”她砰一聲丟了木盆。
力氣很大,木盆砸裂了。
周婉兒這次是真的被她的潑辣嚇到了,往江禦林懷裡躲。
江嘯抱著她的腿也跟著哭。
沈湘歡全然不顧江禦林難看陰沉的臉色,對著她懷裡的女人罵,“我明明白白告知你,你當成寶的男人我早就不想要了,不在乎,也不愛他了。你喜歡他就巴著他去,少來我麵前擺台子惡心人。”
“彆想著做什麼戲,再用你的孩子來爭寵了,你做親娘就不心疼心疼他?他好歹是個男兒家,整日裡被你帶的睚眥必報,滿心算計,日後旁人見了難道不笑話你小家子氣?”
她輕蔑道:“還不如省點力氣,好好哄住你男人,儘快與我和離。江家奶奶的位置,你自坐去,隻要給了我和離書,我還給你送金銀大禮。”
所有人都被她給震懾住了。
沈湘歡轉身就帶著丫鬟走,叫人把內院的門栓扣上。
江禦林看著緊閉的內院門,心裡不斷回想著她的那一句,不在乎他也不愛他了,心裡就跟滾油煎熬似的難受。
沈湘歡真的是欲擒故縱,說謊拿喬麼?
可為什麼他會在她的臉上瞧見決絕的神色!
似乎當真棄他如敝履。
江禦林的心裡騰升起無端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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