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歡怎麼可能,怎麼可以,怎麼敢不愛他?
這門親事,一開始,是她非要成的!
眼下,場麵嘈雜,孩子女人哭得江禦林頭疼,三人滿身狼狽,總不好去裡麵把沈湘歡給揪出來對峙。
江禦林捏了捏眉心,“行了!”
周婉兒哭聲止住,仰頭微愣看著他。
這是第一次江禦林低聲不耐斥責她。
江禦林也意識到他的不對,閉眼捏了捏眉心,“婉兒,你彆怪我,並非刻意吼你,近來朝政事多,我有些煩悶。”
“婉兒明白...”
屋裡,含珠跟昏昏欲睡的沈湘歡告狀,說兩人在她的門口卿卿我我。
沈湘歡揚唇冷笑。
真不知道那個為了江禦林,多年未嫁的遠房表妹進門之後,周婉兒該如何自處?
她真是無比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
周婉兒回了院子裡,雖說離間目的達到了,心裡卻始終不是滋味。
江禦林抱著她安撫了許久,她還是無法靜下心。
歸根結底都是沈湘歡的錯,居然敢如此羞辱她。要不是看在她母家是高門大戶,不好挾持,這樣的人決計留不下來。
這日過後,江禦林比往常更貼心了一些,不論多忙都回來陪著她用膳,也沒有去過明春院。
可周婉兒就是覺得他溫柔的俊容下空落落,似乎他看著她,陪著她,在想彆的事彆的人。
沒得叫人不安。
不等她想出對策,午後,還不到下學的時辰,她就見江嘯哭著回來了。
滿嘴的血,含糊不清流著哈喇,“釀...娘...娘親..”
周婉兒半蹲,仰頭一看,他嘴角破了,上排的牙都掉了好幾顆。
“這是怎麼回事?”
江嘯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周婉兒即刻想到了沈湘歡,她著人去請江禦林歸家,又去找了劉氏,帶著江嘯急衝衝去明春院。
“沈湘歡,你給我出來。”
沈湘歡剛用了午膳,倚著門框喝茶,聽到外麵吵鬨,是周婉兒那令人想吐的聲音。
她端著茶走過去,笑眯眯,“喲,這樣尖聲利銳的,你不裝啦?”
“你怎麼可以對孩子下手。”周婉兒牽著江嘯。
沈湘歡看到她後麵滿臉血,狼狽不堪的江嘯,“......”
“牙齒都掉光了?”隻見到血淋淋的牙洞。
幾句話的功夫,劉氏就過來了,看到她的長孫被人欺負成這樣,抱著就哄,不分青紅皂白責怪沈湘歡。
可惜兩人說來說去,也罵不過沈湘歡。
沈湘歡根本就不把她們放在眼裡。
直到江禦林被請了回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抬腳進院子就開始斥人。
沈湘歡嗬嗬一笑,“我才要問是怎麼回事,無憑無據,總是有狗來我的院子裡亂嚎亂叫。”
劉氏撒潑,“你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罵誰是狗。”
“誰應,自然就是誰。”
沈湘歡轉頭諷笑,“江禦林,我這些時日一直在家,根本就沒有機會動手收拾你的寶貝兒子!事情沒有弄清楚原委,你的心上人便帶著婆母來我院裡大呼小叫,我難道還要由著攀誣辱罵不成?”
“以牙還牙,以嘴還嘴,還是你教的。”
“況且,他傷成這樣也不見去找個郎中來給看看,領著人就來院子裡衝我,真的是心疼她兒子麼?”
沈湘歡一句話點得人的臉色都變了。
周婉兒忙道:“夫君,我是關心則亂。嘯兒從不與人結怨,除了姐姐。”
江禦林公事還沒有處理完,就被嚷得頭疼。
“算了,先去找郎中來給嘯兒治病。”
人都去了正堂。
沈湘歡閒著無趣,又不好躺下歇息,畢竟才用了膳,也跟著過去看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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