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著牙說軟話,“湘歡,你我到底夫妻一場,何至於鬨得如此難看,不過就是些金銀錢財,身外之物...”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沈湘歡給打斷了,“是啊,不過就是一些金銀財寶,你自己不會想辦法?”
江禦林思前想後,退了一步,“這樣吧,你先把錢拿來,算是我借了你的。”
“你江家窮成這樣,你還不起,我不借。”
“嗬....”江禦林忍受再三。
他已經給了她麵子,說是借了,居然還不滿足。
沈湘歡也學他自大的口吻,“你寫和離書來,我倒是願意給你借一些。”
爭鋒相對,江禦林最終還是拂袖而去。
他想法子籌錢,可收的銀錢虧空太大,他往日沒有什麼好友,隻借到了幾百兩。
不到三日的功夫,他還沒有想好應對的法子,朝堂上彈劾他的人越來越多,甚至往日幫他說話的人都不吭聲了,主要是帶頭彈劾他的人是沈長洵,他的大舅子。
兩家本是同氣連枝,沈家參江家,事情必然是板上釘釘了。
陛下臉色極儘難看,眼看著就要削官問罪。
有幕僚給江禦林出了一個主意,讓他去求裕王,江禦林一頓。
裕王根本就不待見他,可...他待見沈湘歡。
繞來繞去,還是要找沈湘歡。
思來想去,被逼得走投無路,江禦林又去了明春院。
沈湘歡已經休養好了,小臉嬌媚明媚。
江禦林咬牙,不甘道:“湘歡,你想要和離書...也不是不行。”
他屏退身邊的人,靠近她。
沈湘歡欲躲,可他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來,端詳著她的臉。
“隻要你答應我,去陪裕王殿下一夜...”
沈湘歡聽到他答應和離的笑意尚且沒有消下去,便冷下了臉,“你說什麼?”
她眼睛睜大,瞳仁都忍不住放大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啪的一聲,屈辱甩開了江禦林的手,她壓抑道:“我從前是覺得你惡心,沒有想到你是從根就爛透了。”
江禦林卻不以為然。
隻要沈湘歡去陪裕王殿下一夜,他眼下的困境就能夠迎刃而解。
這幾日四處求人,四處碰壁,讓江禦林認清了一個事實.
魏翊即便是離開了朝堂多年,可他的威信已經徹底浸潤了朝堂,在朝野上下有絕對的信服力。
隻有一些新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不明內情才想著要彈劾他。
皇帝無比信重裕王,此次參奏江禦林的人有許多,名頭也有許多,除卻徹徹底底捏住的貪贓枉法的把柄之外,皇帝最生氣的還是國子監那樁事情。
他曾經在禦書房問過江禦林是不是真的冒犯了魏翊,若是他果真藐視裕王,朝野必然容不下他。
江禦林嚇得連忙陳情了裡外,表示自己的忠心。
他幫皇帝辦了那麼多的事情,本來以為可做皇帝的肱骨之臣,沒有想到,竟然還是比不過一個魏翊。
他從前還想試探一下裕王殿下和陛下的關係,幸而他的那一封折子沒有遞上去。
否則,他藐視皇親,冒犯裕王殿下的行為,怎麼都甩不乾淨了。
真真是有驚無險。
這次,他不得不讓。
沒有人懂把私有物拱手讓人的這種不悅,可弱肉強食,優勝劣汰。
他好不容易爬到了今天,決不能有一點顛簸,再過從前飽受冷眼的時日。
從前他要沈湘歡做什麼,她都冷臉抗拒,今天也不例外。
可眼下,江禦林卻覺得她十分的可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