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抗拒和裕王殿下同房,是因為她放不下他。
心裡還有他,這就很好辦了。
江禦林的臉色好了很多。
“湘歡,隻一夜,你回來之後,哪怕不再乾淨了,我也會待你如初。不,比從前要好,管家的權利我也可以重新交還給你,將來...”
沈湘歡恥笑:“你在癡人說夢!”
她一眼就看穿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了。
“你以為我是舍不得你?少自以為是了,江禦林,你但凡多看看銅鏡呢!看來都怪我,是我從前給了你太多好看的臉麵,讓你時至今日都不清醒。”
“我不過是為了我自己,你也少打著施舍的旗號給我什麼管家的權利,什麼管家權,不過就是想要我去幫你們江家填賬罷!如今沒有了收入來源,我就看看,你們江家還能撐得過幾天,想讓我用嫁妝幫你們江家管賬,你死了這條心了,絕無可能!”
“江禦林我已經不愛你了,我不去!你這樣作賤人,賣妻求榮,真是有臉啊,你怎麼不去死,你怎麼還有臉活在這個世上。”
他被她說中了心思,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
他出征的時候,沈湘歡淚眼滂沱,拉著他的衣衫讓他早些凱旋歸來,一定要平平安安,還給他送了平安結。
那枚平安結在戰場上丟失了。
眼下,沈湘歡居然讓他去死,恨不得他快點去死!
女人還真的是善變,她怎麼可以變得那麼快。
江禦林忍不住了,大掌捏著沈湘歡的臂膀,“沈湘歡,你還真敢嗆聲啊?你敢說你對魏翊就沒有一點私心,你也是想去陪他的罷!我今日的境地是不是你叫他算計的,說啊!”
“你久久不和我圓房,是不是早就不是處子之身了?怕被我發現罷?”
他越想越是覺得有可能,魏翊平時深居簡出,怎麼就單單與他尋上了仇恨,他和魏翊從來沒有什麼交集,便是照麵都沒有打過。
唯一的一次交惡,是因為江嘯冒犯了國子監裡的人。歸根結底,要不是因為那些人說了江嘯,他也不會突然打人,又那麼巧合撞上了裕王殿下的義子。
真的那麼巧?
江禦林曾經打聽過裡麵的內情,魏翊的義子魏知渺往常是很少到國子監去的。
偏偏就撞到了一起?
那日母親說得對,當時江禦林沒有深想,眼下冷靜下來,還是有了旁的思緒。
江嘯多數的牙齒都被打掉了,難道不是故意打的嗎?就算是要揍江嘯出氣,怎麼專門打他的牙?
有一個巧合,他歸家的那個月裡咬了沈湘歡。
越是想越覺得有可能,這都是保不齊的事。
那麼多的女人對著魏翊前仆後繼,他都看不上,唯獨對沈湘歡另眼相看,要說兩人之間沒有什麼貓膩,他是決計不相信的。
“說!我不在的這幾年裡,你是不是早就跟他顛鸞倒鳳了,所以你才遲遲不讓我碰你,就是不想讓我發現!你們一共有過幾次,到底什麼時候勾連上的?他為了你,這樣費儘心思對付我,是不是你在背後指使授意?”
他越說越覺得眼睛紅。
恨不得當場就把沈湘歡給辦了,可是不行,因為還要將她送過去那邊周旋,若是沈湘歡出了事,那就不好交代了。
沈湘歡氣得發抖,用力攘開江禦林。
啪!
一個巴掌甩到他的臉上。
他的臉瞬間就紅了,除此之外,她的掌心也發麻發抖,可想而知,用了多大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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