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歡欣賞著江珠意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神色,唇角勾起,“若非是我,你能過得如此恣意麼?”
“沒有我,你哪裡來的體麵?”
“我說你們江家都是白眼狼,說錯了嗎?”沈湘歡冷笑三連。
“你既然認了周婉兒做嫂嫂,想必這些體麵,日後她都能給你了,那我們拭目以待。”
說完,沈湘歡便揚長而去。
寶珠和含珠都揚眉吐氣了。
隻留下江珠意和劉氏在門口氣得眼圈發紅。
原本已經過來,藏在暗處的周婉兒更是不敢上前。
沈湘歡說得對,她在京城沒有根基,根本沒有辦法給江家這些東西,若是江珠意問她要,她又該如何?
眼下她還握著掌家的權利,手上沒有了銀錢收入,該賣掉的鋪子都已經賣掉了,這藥怎麼撐住江家。
不行,她必須要把管家的權利給甩出去。
索性前些時日已經割腕裝了病,暫時沒有管家,眼下不如繼續裝病。
周婉兒悄然離開了長廊。
江禦林在禦書房被皇帝罵了一整日,幸而這些事情總算是有所了結。
出了禦書房,坐上馬車,江禦林臉色沉下來。
裕王殿下果真對沈湘歡有些興趣,將沈湘歡送去裕王府三日,他那邊的事情便了了。
皇帝說裕王並沒有追究他的過錯,隻是要維護裕王殿下的尊嚴,江嘯是絕對不能進入國子監了。
另外沈家那邊的事情,勉強算是江禦林的家世,皇帝暫且不追究他的過錯,讓他自己去料理。
可皇帝也說了,再讓人參一本他寵妾滅妻,目無沈家,他一定會好生給江禦林吃一壺。
沈丞相雖然式微,可到底浸潤朝堂多年,擁護沈丞相的人眾多,此次的事情也讓江禦林明白,要想鏟除沈家,還得廢點功夫。
隻是那些銀錢都被他給收用了,皇帝讓他自己把虧空的銀錢給補上,又當如何辦?
前些時日,他已經借了不少同僚的銀錢,還沒有還清。
縱然不想理會這些繁亂的賬目,可到底還是要還錢。
事情多如牛毛,江禦林頭疼得要命。
匍一到家,江珠意和劉氏堵在門口,哭哭啼啼和他告狀,說是沈湘歡回來了,頂撞了劉氏不算,甚至動手打了江珠意。
江禦林去了明春院,沈湘歡已經沐浴好,正在用晚膳,見到他來,恨瞪了一眼。
江禦林把周圍給遣散,他不住打量著沈湘歡周身,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沈湘歡較之前多了不少的嫵媚,越發的漂亮奪目了。
想著她三日未曾歸來,想必是跟那裕王魏翊兩人有過親密了。
思及此,江禦林心裡翻湧起深深的嫉妒。
沈湘歡看著他陰沉著一張臉,好像要從她身上撕扯下來一塊肉燉湯吃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不知道江大人大駕光臨,有何貴乾。”她出言譏諷。
江禦林質問,“今日你回家為什麼頂撞母親,掌摑小妹。”
“當然是她們自找的。”沈湘歡嗬了一聲。
“自作自受,江大人不明白?”
“沈湘歡,你真的是越來越目中無人了。”他看著她嬌媚的麵龐,嬌狂的語氣道。
“我一直是這個樣子,都是因為從前給你們好臉太多了,讓你們找不準自己的位置。”
她放下手裡的湯勺,“以後我們走著瞧,江禦林。”
江禦林冷冷道。
“怎麼,果真是搭上了裕王殿下,都有底氣敢頂撞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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