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禦林,你少跟我提這件事情。”
沈湘歡已經儘力在克製自己不發怒。
不過得到了裕王的幫助,看他還能張狂幾日了。
沈湘歡心裡閃過一絲嘲諷。
“說你說錯了麼?而今攀上了高枝,就把你的夫君給忘了,沈湘歡,縱然你暫時得到了裕王殿下的青眼,也彆忘記,是誰給你的殊榮,為你打開的門路。”
“你可以說得再大聲一些,最好嚷嚷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你賣妻求榮,為了高官厚祿,重得陛下的歡心,竟然把你的正妻賣給了彆人。”
“對,你當初說得對,你和周婉兒果真是天生一對。”
江禦林還以為她說的是什麼好話。
下一息,他臉上的緩和就僵住了,因為沈湘歡說得是,“一個賣國求榮,一個賣妻求榮,可不是天生一對的麼?”
江禦林的臉色瞬間沉入穀底,他沒有想到的,沈湘歡居然將話說得那麼難聽。
他作為男人的尊嚴被她血淋淋的撕開,忍不住上前捏住她的手腕,“你眼裡隻有心機謀算,愚蠢可笑,明白些什麼?”
“你要我明白什麼?”沈湘歡不甘示弱,就這樣看著他,看著他麵目可憎的臉。
真的想不明白,當年的自己,到底是怎麼看得上這樣的人?
上元節的燈籠節,百年槐樹之下,莫不是她真的認錯了人?
“大丈夫做事不拘小節,你應該慶幸,你能幫我做事。”越發靠近沈湘歡,越能夠聞到她身上的香味。
從前他怎麼不覺得沈湘歡這樣的香味誘人,不過是碰碰她的手腕,聞到了一些香味,便讓人覺得心猿意馬。
“你和裕王殿下行房了沒有?”他陰惻惻問。
“你說呢?”
沈湘歡沒有給出確切的答案,隻是叫他自己想猜測。
“你們果真是睡過了?”江禦林臉色大變。
她果真先跟彆人圓了房!
“嗬,你現在這幅憤怒的樣子擺出來給誰看?”沈湘歡簡直看不懂他。
他為什麼能夠虛偽得那麼理直氣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魏翊從他手裡搶了人,分明是他,將她推向狼窩。
江禦林閉上眼睛,“今夜我要留宿。”
他必須要將沈湘歡身上彆的男人留下的痕跡全部清洗乾淨,直到烙上他的印子。
“癡人說夢。”
“你是我的妻子,你與彆的男人有了首尾,我尚且能夠容忍,但是湘歡,你最好不要不識抬舉。”
“江禦林,你真是惡心到頭了。”
“實話告訴你吧,你若是碰了我,後果你自己承擔。”
他眯起眼睛,“你什麼意思?”
“能有什麼意思,你大可以試試。”
沈湘歡好整以暇,實際上心裡已經在打鼓了,她很害怕,就怕震懾不住江禦林,她必須要保護好自己。
幸而她的麵色不改,臨危不亂,震懾到了江禦林。
他看著她的側臉,想著是不是魏翊的注意,可若不是魏翊的授意,有他在背後撐腰壯膽,沈湘歡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膽子敢和他頂撞。
“看來,裕王殿下很喜歡你。”
為了周全體麵,全家上下,費儘了很大的力氣才能夠瞞住,江禦林自然不允許和平的局麵被打碎。
何況,眼下還需要用得上沈湘歡,他絕對不能夠與她太撕破臉。
沈湘歡當初那麼愛他,眼下他隻需要再哄哄沈湘歡,就沒有回不了的頭。
而且他了解沈湘歡,若非愛他,也絕不可能將這樁事情解決得那麼漂亮。
要不是她,裕王殿下不可能那麼快給皇帝傳達,鬆了對他的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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