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歡道,“薑小姐彆擔心,我也給你準備的一份,就在秋蕪閣,等那邊整理好,你就可以看到了。”
“沈小姐真是體貼周到。”
“嗯。”劉氏和江珠意收到了東西也都滿意了。
江珠意尤其開心,她之前的東西都舊了,好不容易有新的一批,終於能穿出去了。
雖說剛回家的時候和沈湘歡鬨得不可開交,可有奶就是娘...
況且沈湘歡手裡還是有不少的好動,所以她又開始叫沈湘歡嫂嫂了。
“小姑和婆母不用這樣客氣。”沈湘歡勾唇,“這都是我該做的,不過一些分內事。”
網已經撒了出去,她就等著看好戲罷。
秋蕪閣還在裝點,夜裡薑流箏跟著劉氏住。
江禦林回來後去了夏影樓,周婉兒心裡恐慌,夜裡使勁纏著他。
她越發能夠感覺到,她在江家已經沒有什麼依仗了,而眼下江嘯的事情還在懸著。
江禦林察覺到她少見的熱情,失神的心緒回來了一些。
看著他興致不錯,周婉兒趁熱打鐵,“夫君,嘯兒的傷勢已經養得差不多了,他進學的事情...”
“這件事情還需從長計議。”江禦林也是無奈,畢竟他能找的人都找了,還是沒有人願意接受江嘯。
“姐姐家族不差,能不能找姐姐幫幫忙?”上一次進國子監,也是沈湘歡家裡人走的關係。
再者說,沈湘歡不是喜歡做好人麼。
討好了那麼多的人,也應該來討好討好她了罷?
一旁的江禦林也在等沈湘歡開口,主動大包大攬,幫扶兒子。
畢竟他身為男人自然是要麵子,要一個能開口去找沈湘歡幫忙的名頭。
“事情若已直拖著不解決,嘯兒的日後可要怎麼辦啊?”周婉兒忍不住捏著他的手臂可憐兮兮哭訴。
拋開江禦林,江嘯就是她在江家立穩腳跟的靠山了。
養身的那幾日她一直都有偷偷吃坐胎的藥,這兩日與江禦林行房,也不知道會不會再有孩子。
若是有了孩子,即便是薑流箏進門,有劉氏的支持,沈湘歡捏著嫁妝管家,那麼她不怕了,憑借著肚子,必然也能在江家佇立不倒。
“嗯...”江禦林佯裝思忖一番,最後吻了吻她汗津津的額頭,“你放心,嘯兒也是我唯一的兒子,我必然會為他周全。”
“婉兒此生有夫君依仗,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她靠著江禦林,得到了一句準話,心裡也稍微安定了一些。
翌日,沈湘歡剛起,便聽外麵的人說江禦林過來了,她隱藏起不耐和煩躁,平靜梳洗。
雖說給了一張好臉,卻也沒有過去迎接江禦林,隻當他是個木頭人。
江禦林看著她梳洗上妝,倒是少見的耐心,沒有催促。
他不說話,沈湘歡也不說話。
待見到沈湘歡簪並蒂纏枝步搖,他說了一句,“以前你最喜歡的就是這支步搖。”
他曾經也想給沈湘歡送,可她的珠釵首飾太過於名貴,那時候他手上的確有些閒錢,可全都拿出來給她買珠釵,就沒有花銷的了,故而江禦林用桃花春枝給她親手雕刻了一支木簪。
木簪並不名貴,重要的是心意,是他親手做的,沈湘歡高興得不得了。
適才,在她的妝奩台裡,江禦林卻沒有見到那隻木簪,或許是被她好生收著的罷,畢竟沈湘歡十分的喜歡,已經到了愛不釋手的程度。
嗬,沈湘歡一聽就知道他背後想說什麼了,江禦林送給她的那支木簪,早就被她折斷丟了,曾經年少不懂事,錯把廉價當成寶,留下來做什麼,不過是惡心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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