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還不知道麼?昨日家裡發生了一樁大事。”
“什麼?”沈湘歡癡懵看了一圈。
江禦林和劉氏觀察著她的臉色,她似乎什麼都不知道,一頭霧水的樣子。
見誰都不說話,周婉兒便將事情說了一遍,她刻意道,“布置秋蕪閣的紅綢綾羅可都是姐姐親自帶人去采買回來的,這件事情姐姐要怎麼算?”
昨日夜裡鬨得不可開交,江家的人居然咬定是她做的,要不是江嘯哭著過來找她,周婉兒使勁往沈湘歡身上潑臟水,她隻怕是要被踩死了。
當初沈湘歡點名要她幫忙一起布置婚房,那會子周婉兒就覺得不對勁了,果然...
原來這就是她的成算。
好個沈湘歡,不橫衝直撞,反而開始弄這些鬼把戲了。
“薑表妹的臉受傷了?”沈湘歡沒管周婉兒的前言,隻追問有沒有找郎中,傷勢如何了?
江禦林捏了捏眉心,“已經請了郎中來看,說是藥粉中毒,所以才會這樣。”
“能治好麼?”沈湘歡又問。“不如請宮內的太醫來看看罷?”
看來傷得很嚴重了,薑流箏沒有露麵。
她看起來十分擔心薑流箏,並不像是在作假。
劉氏和江禦林都快要被她收買了,被忽視的周婉兒忍不住又補刀。
“姐姐如今還真是會作戲。”
她要看看沈湘歡這次討好江家人的底線,到底在什麼地方。
誰知道沈湘歡並沒有沉默忽視,橫眉冷對著她,語氣跟之前囂張跋扈的模樣有些相像。
“周婉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突然又變臉,嚇了周婉兒一跳,畢竟之前沈湘歡撒潑的樣子曆曆在目她還是有些懼怕的。
沈湘歡若是撒起潑來,誰都不認,彆說是周婉兒,就連站著坐著的江家人都被嚇到了。
劉氏和江禦林下意識緊張起來,江珠意也是。
“好了,有什麼話,坐下說,都是一家子,何必鬨得劍拔弩張?”
有旁邊幾房的嬸嬸怕吵了起來,連忙去拉沈湘歡和周婉兒。
有一個湊到劉氏的身側,“大嫂嫂,咱們家好不容易才平穩下來,可不要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就吵得不可開交。”
周婉兒本來想給沈湘歡一個下馬威,沒有想到搬起石候砸了自己的腳。
聽著江家長輩的口風,看似公正,實際上都偏朝了沈湘歡那一邊,形式對著她十分不利。
沈湘歡是坐了下來,隻是她並沒有將這件事情給略略揭過,“你這話的意思是對著我來了?”
周婉兒打了一個回旋鏢,“姐姐不要誤會,妹妹隻是擔憂夫君的表妹。”
“哼。”沈湘歡冷哼一聲,“我是從來不會弄虛做假的,但凡什麼事情,我做便是做了,沒做就是沒有做。”
“這些紅綢綾羅都是我采買的不假,我去鋪子選了布料,隨後讓布料的掌櫃給包了起來,期間沒有沾過手,回來之後可是第一時間交給了妹妹,況且...鋪子裡麵人來人往,多少雙眼睛盯著,我有什麼時機下手?”
“姐姐真是正義凜然。”周婉兒沒有退讓。
“沒做過的事情我可容不得彆人在我的身上潑臟水,何況我不屑於用這些心計謀算,真要是厭惡薑表妹,當時就不會讓她進門,何必惺惺作態,讓人拿住我的把柄。”
“婆母,小姑,嬸嬸們,還有夫君...”
她居然又叫夫君了,江禦林不自覺坐直了身子,看著她嚴肅的小臉。
“我嫁進江家也有幾年了,同處一個屋簷下,你們也算是了解我的性子,我之前的確是有不少的錯處,嫉妒不能容人,經前番一遭事情,也算是吃到了苦頭,加上父親母親勸過我,而今已算是回心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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