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不住家裡有什麼不乾淨的地方衝撞了少奶奶也說不準啊?”
劉氏有些猶豫,畢竟這神乎其神的東西,她很不樂意沾染。
早年間,劉氏沾染過的,那時候沈湘歡還沒有嫁進來,江家窮困潦倒,劉氏忍不住找人算江家的起勢,就想知道如何破江家的局麵,可她遇到了一個神棍,被騙了很多錢。
隻得了一些幾個銅板能夠買到的符紙和鹽水,還在家裡緊張兮兮念了幾日經,後麵被外麵的人給知道了,笑話了劉氏很久。
江老太太也聽到了風聲,氣得罵了劉氏一頓。
自此,劉氏也不敢搞這些了。
乍然聽到要請術師,她十分躊躇。
架不住薑流箏一口一個婆母,姨母地喊,沈湘歡也幫著說了三兩句,劉氏便點頭著人去請。
那人正是沈湘歡提前就找好的神棍,不過他裝的樣子比之前糊弄劉氏的神棍厲害些,到底有些門道在身上。
還是把江家不少人給唬住了。
搜查東西到周婉兒的夏影樓之時,她給身邊人使了一個眼色,想叫她去銷毀,可神棍收了錢,丫鬟也是收了錢的,這不,還是被逮住了。
周婉兒又被人給提著跪到了劉氏的麵前。
“婆母,媳婦是冤枉的。”她自然不承認是她做的。
甚至潑到沈湘歡的頭上,“媳婦這些時日一直靜思己過,定然是有人栽贓陷害!”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神就一直盯著沈湘歡,有意無意引導眾人去看。
沈湘歡也跪了下來,用帕子掩到了嘴角,比她先一步哭出來。
周婉兒目瞪口呆看著她撲簌而下的眼淚。
沈湘歡什麼時候也這麼柔弱可欺了?她還沒有說兩句話呢?沈湘歡就開始哭哭啼啼了。
“婆母,媳婦沒有想到居然有婉兒妹妹這樣會潑弄臟水的人,她這樣看著我,是讓大家都覺得,是我把木偶人放在她的院落當中的麼?”
“提議去找欽天監的人是我,我難不成會蠢到把禍水引到我自己的身上嗎?”
周婉兒心氣急切,想哭也是哭不出來了。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上一次就輸給了沈湘歡,這一次一定要扳回一局,周婉兒咬著牙,“婆母,賊喊捉賊這種路數,您博古通今,見多識廣,必然聽說過。”
賊喊捉賊?
沈湘歡掩蓋在帕子底下的神色冷笑,周婉兒居然還知道這句話啊,真是叫人意外呢。
隻可惜,這世道講究人證物證。
沈湘歡先是對著劉氏細說了她的忠心,而後又對著薑流箏道,“流箏妹妹,我對你的看顧好心,你最是知道了,我可害過你啊?”
薑流箏自然是存了心眼的,她的確是想打壓周婉兒,可若是能夠借機拉上沈湘歡一腳,她也不會手軟。
若是沈湘歡和周婉兒兩個人都被打壓了下去,管家的權利,江禦林的寵愛,她都有了。
屆時,整個江家不都是她說了算?
所以順勢而為,臨陣嫁禍給沈湘歡,也可以啊。
當然,這當口不能太明顯,畢竟,她之前吃了沈湘歡不少的好處。
又是太醫又是藥材,又是綢緞又是首飾的。
所以,沈湘歡讓她幫著說話的時候,薑流箏佯裝疼得耳鳴眼花,沒有幫她說話應答,左右打滾不說,更是撲到了劉氏的懷中。
她裝得的確很像,可局本就是沈湘歡布的,自然知道她不過就是在裝樣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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