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一開始有嫉妒的人在背後言三語四,甚至都不用他出手,便已經有人去替他解決,至於這個人是誰...江禦林不用多說。
他也不知道魏翊用的什麼法子,居然讓那些人老老實實閉上了嘴巴。
眼下就是沈長詢一直跟他作對,魏翊也不替他解決一二,想來是顧忌對麵的人是沈湘歡的兄長,所以愛屋及烏,心生忌憚。
糧道和鹽稅已經被他“處理”得差不多了,裡麵的龐大利潤,以及投入他門下求誠的人越來越多,如今的他已經不是之前的他了。
或許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夠超過魏翊,成為朝廷的頂梁。
思及此,江禦林心中一陣暢快,就連家裡的那點糟汙事情,都不值得他放在心上了。
等他越過了魏翊,再收拾沈長詢,現在不光是魏翊顧忌沈湘歡不動魏翊,就連他也動不得沈長詢。
思忖的期間已經到了江府門口。
江禦林先去慰問了劉氏,隨後徑直去了明春院。
幾日不曾來,沈湘歡的院門口居然多了不少伺候的小丫鬟,看起來麵生。
江禦林留意了一下。
沈湘歡正在對鏡梳妝,看到他並沒有什麼觸動,也不理會。
江禦林看著她又日漸狂妄的性子,跟了魏翊沒多久,莫不是被他給籠絡過去了,乖巧幾日又開始在他的麵前恢複本來的脾性了。
江禦林想質問嗬責,讓她尊他敬他重他,不單是因為他是她的夫君,還因為他如今在朝廷當中的位置,可保不齊這些麵生的小丫鬟裡有魏翊的眼線,不能夠輕舉妄動。
他忍了又忍,走近看了她一眼,“湘歡,你如今真是越發貌美了。”
雖然是想與她客套,但也是實話。
之前她純真嬌媚,如今一顰一動,帶有若有似無的風情,一想到這些都是彆的男人浸染所致,江禦林心底泛起一層陰鷙。
沈湘歡的盛放居然不是因為他。
“江大人來這裡就是和我說這些?”
當真是小人得誌,窮人乍富,看著江禦林眉眼溢出的得意,真是醜陋,看著都令人作嘔。
她當時怎麼就瞎了眼睛,居然覺得他生得俊俏。
應當是燈籠光暗,槐花樹下,她迷糊了眼睛。
如今再後悔已經沒有了意義。
“湘歡,今日的事情你處理得很好,我很滿意。”江禦林如此道。
沈湘歡好整以暇看著他施舍人獎賞一般的口吻。
若江禦林知道背後的真相,又當如何?
“你笑什麼?”江禦林不明白她的笑意追問道。
“覺得你很愚蠢。”沈湘歡直言不諱。
這是江禦林幾天以來聽到的第一句算是謾罵的話了,而今他去什麼地方,旁人不都是捧著他。
他靠近沈湘歡,俯身,狀似親昵撫摸她絲滑的長發,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提醒,“湘歡,不要覺得你傍上了裕王殿下,就能夠為所欲為了。”
“色衰而愛馳,遲早有一天他會厭棄你,我才是你最後的倚靠和依仗。”
她本來也沒有打算靠著魏翊一輩子,不過都是虛與委蛇罷了,目的就是為了摧毀江家。
“我聽下人說你這兩日出去得很頻繁,是不是去找他了,要記得他說得話都是不可信的,眼下有興致自然哄著你,你不要被他迷昏頭了。”
“是嗎?”沈湘歡反問。
她仰頭看著江禦林帶著慍怒的臉色,分明生氣了,卻還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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