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之前,沈湘歡或許不明白。
今兒沈夫人把話說得那麼敞亮,再者她是許過人的,沈湘歡哪裡還不懂呢。
“母親,你就給我過幾天空閒日子罷。”她一點都不想談婚論嫁。
見她實在抗拒,沈夫人不得不暫時壓下這話,“好好好,我都應你的,小祖宗。”
話是這麼說,心裡卻想著過兩日讓那個孩子上門來,好歹先處著,說不定就成了。
總之先給兩人見了麵,可彆再跳出來第二個江禦林,沈家可再也經不起一處了。
沈夫人又想到今日兄妹兩人在庭院那邊蕩秋千的樣子。
心裡轉了轉主意,“你的事情雖然不急,你哥哥的事情可是要急呢,他都過弱冠幾年了?旁的如同他一般的兒郎早就子孫繞膝了,就你哥哥宅院清靜。”
方才沈夫人就提過一遍,眼下又來了。
隻要不是來煩她的,沈湘歡還有點幸災樂禍,她頷首點頭,“好啊。”
“幫著哥哥挑選嫂嫂麼...”
這件事情本來不要她忙碌的,但隻要能夠叫母親放過她,去煩哥哥也好,反正哥哥學富五車,自然有辦法搪塞。
“之前母親不是已經挑選好人家了麼?”
“是,是挑選好了,可你哥哥說什麼都不看,那冊子都落灰了。”沈湘歡的婚事可以放一放,畢竟外頭吵著呢,可沈長詢的婚事必要抓緊了。
兩兄妹的婚事,先辦成了一個也好。
免得有人看著兄妹二人生出與她一般的疑問,這要是宣揚出去可是不好,況且兩人本就不是親兄妹。
“晚上你拿了冊子去找你哥哥,好歹叫他看看吧?催著他定了,否則真要拖成你母親的心病。”
“好了,女兒知道了。”
卻說江家這邊,簡直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江禦林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周婉兒事情明明壓製下去了。
誰知他手底下的人辦事不利,那個男人居然被人放跑了,甚至傳揚了出去,眼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後院著火,把他的官帽燒成了綠色。
他這兩日也不好上朝,本來可以到手的茶稅一事,徹底泡了湯,聖上又開始訓斥他了,說的話比前些時日還要難聽。
雖然聖上身份貴重,可到底是個年歲比他小的,就這樣挨了罵,江禦林心裡本就有氣,那些個見風使舵的朝臣,往日裡在他跟前拍馬屁,如今倒像是避貓鼠一般。
真真是牆頭草,小人行徑。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事,那些人孝敬給他的店鋪銀錢全都順著沈湘歡“嫁妝”的名義過到他的名下,他如今手握萬金,也有了底氣。
他這兩日不方便上朝,隻能在家窩著,周婉兒孩子不論是不是他的,都是要落掉的,誰叫她跟那個男人有過肌膚之親,保不齊的事情。
他可不要一個野種!
周婉兒被落了胎也沒人照拂,被關押到了柴房,整日就給一些剩湯剩飯。
她以淚洗麵,後麵細想想,總覺得事情不對勁,為什麼她每一步算計都被套住了,還有那個男人...
“一定是有人要害我。”這個人,不是沈湘歡就是薑流箏。
如今薑流箏日子倒是過得好了,捏著沈湘歡的嫁妝,管著江家,過著恣意安然的好日子。
她跟沈湘歡一樣厲害,當初沈湘歡給她吃狗飯,如今薑流箏給她吃剩飯。
兩人都是一窩的黑母雞。
“少奶奶寬慰身子罷,您才落了胎,不好好養著,日後落下了病根,這可怎麼是好?”跟著她的丫鬟勸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