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些本事,錯就錯在不該冒用人名諱行騙,老老實實卜算不行嗎?”江晚說。
“清風道長是何等人物,你敢打著他的名號招搖撞騙,也真是不怕遭報應呢。”
道人何曾不知道這個?其實當年他被趕出來後對方還讓他不準再出現在京市,他也確實沒敢過來。
這是這麼多年的第一次,也是看到社交賬號上的信息來碰最後一次運氣,沒曾想竟然當場被拆穿……
“你走吧,我讓墨家不為難你,切記以後不要再出現我麵前,否則彆怪我對你下手。”江晚冷哼說。
道人站起身,墨連錚這時看著他道:“道長,她說的都是假的是吧?你為什麼不反駁?”
“都是實話他還怎麼反駁?等著我把他老婆兒子也給算出來?”江晚聞言不屑道。
墨連錚扭頭瞪著她,道人已經收起自己的龜甲要轉身,這默認的態度已經說明一切。
“道長,道長,你……”墨連錚還要挽留,墨老爺子說:
“讓他走,我不追究他的責任就已經很不錯了。”
道人走了兩步還是回過頭,不服的問道:“我的事都是他提前告訴你的是吧。”
“不,他什麼都沒說,不然為什麼我還要跟你兜圈子打假?”江晚道。
“這些我掐算一番就知道了,如此容易的事。”
道人看向她,臉上神情不甘,掐算,玄學中最上層的推演方法,她竟真完全繼承了那人的本事……
“其實在你說青禦道學有增補就已經是明晃晃的說假話了,你知道為什麼沒增補嗎?”江晚又道。
“因為六歲時我就跟他說讓他少寫廢話,羅裡吧嗦的字太多,我懶得背。”江晚自問自答。
墨連錚聞言已經是心中駭然。
六歲?懶得背?“他”又是誰?清風道長?!
“青禦道學我在七歲前就背完了,八歲熟知熟用,應當比你有天賦吧,畢竟你連吹牛都不敢吹。”江晚哼說。
道人聽到這裡已經是被打擊的要心梗了,八歲熟用,這是何等的絕佳天賦……
儘管心中已經默認她就是那人的徒弟了,但對方一個放手之際,袖子抽起,手腕間露出的那一串珠串還是讓他徹底驚駭。
“川引……”道人喃喃說,後又自嘲一笑:
“他還真是舍得,居然給你了。”
江晚看一眼手腕,說:“我可是他唯一的後人,不給我給誰,老頭還等我給他養老送終呢。”
道人完全心涼的走了,帶著灰溜溜的挫敗,而客廳中,大家的視線全部都聚集在她身上。
江晚一轉身之際就被灼熱的視線給釘在原地,她有些不自在的移開,這相當於是完全掉馬甲了,不過也有可能他們並不信自己。
墨連錚此時直愣愣的盯著她的手腕,滿臉震驚有餘跟不可置信。
早年他見過清風道長的“川引”手持,確實就跟江晚手中的彆無二致,要說是高仿,那方才那個道長的一番話……
他抬頭看著麵前的女孩,氣質淡然,從一開始就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冷靜跟從容,完全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