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的喉肺部如何了?”宋川瀾又問。
“……從下午到現在都沒生痰了。”宋川音抿唇說,不過又補了一句:
“晚上和明天的狀況未知,還有複痰的可能。”
宋川瀾沒說話,微微皺著眉,清痰基本半個小時就得做一次,下午到這會……
這都五六個小時過去了,竟然一次沒發作。
“病房不是有監控?這中間有沒有其他人過去?”宋川瀾還是不死心的問。
“定時有醫生護士去查看。”宋川音道。
“對,問題就在這。”宋川瀾堅定說。
“怎麼了?”宋川音疑惑。
“萬一醫生和護士有人是間諜呢?偷偷清過痰但是就說沒清,這樣的目的就是為了作證江晚的醫術。”宋川瀾沉聲道。
宋川音皺起眉,他想否認醫生護士被買通的可能性極低,但也不是不存在,索性還是沒發話。
江晚是他下午親自去門口接也是親眼看到她給爺爺施針,這些……也都能作假?
不是說中醫紮針不能亂紮,稍微偏移一點就有癱瘓風險,而現在爺爺狀況並沒有惡化……
宋川音是醫生,哪怕同行相輕,哪怕對江晚有負麵印象在先,可醫學證據麵前他還是無力辯駁。
“今晚我去守夜,反正我是睡不了了,我要親自盯著。”宋川瀾說。
宋川音點點頭,問道:“不是給你開了藥還輸液了,晚上睡不了?”
“那個中醫說我得拉一晚上才能拉乾淨。”宋川瀾氣道,按照方才輸液跑廁所的頻率,還真讓他給說對了。
“哪個中醫?”宋川音問他。
“就……昨天說小妹裝病的那個,也就是介紹江晚過來陳聖。”宋川瀾神色有點彆扭的說。
“我當時情急隨便衝去就近一個科室,誰知道就碰到了他,在他那裡開了中成藥,說我腎虛。”
他確實不全信他的本事,所以後麵才去看了西醫,隻不過結果沒啥區彆……
宋川音沒說話,今天那事發生後他還沒去見陳聖,心裡是有點膈應,但誰讓也是自己昨天百般求人家的,沒想到還求到了江晚的頭上……
還有問陳聖的必要嗎?問他是不是江晚給墨奕珩治的病?問他是不是親眼所見?
他都介紹江晚了,那答案絕對是承認。
宋川音也開始陷入質疑中,江晚會點紮針的技術,但誰也沒見她完全救好一個人,關於爺爺痰清一事二哥還在懷疑是否其中有奸細。
也罷,等著今晚二哥守完夜再說。
如果真的整夜都沒痰了……
宋川音不想想這個假設,他既希望沒痰,希望爺爺好轉點,又希望……江晚其實什麼都不會,紮針都是幌子,一切都是假的。
因為隻有這樣才符合她的人設,符合她囂張跋扈的狠毒性格,她那樣的人,不配當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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