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翎氣的深呼吸,他的親妹自小就受苦,長大後還有另一遭苦難,要不是自己有本事傍身自保,還有個墨家護著,不然早就讓宋家那些狗東西給不知怎麼對待了。
都怪他現在才知道真相,錯過了二十年,他隻覺得心臟像揪著般的難受。
他不會原諒宋家的,絕不會,江家也是。
小妹受的苦,受的難,他會一一全部替她報複回去。
彼時,墨家庭院。
江晚坐在藤椅上,聽完墨奕珩給她說的,就這麼出神發呆的看向濃黑的夜景。
左景翎,原來是她哥……
她父親不是江峰,而是左家那邊的人。
墨奕珩在一旁看著女孩仿佛被定住,過了好些分鐘,才道:“阿晚,你還好嗎?”
“……沒事,我能接受,隻是需要點時間。”江晚雙眼失焦道。
“難怪江峰會這麼對我,現在心結解開了。”她喃喃道。
既然不是親生的,肯定是會丟棄,二十年後再來利用,原本她還為親情傷懷呢,如今釋然了。
不過親生的爹也沒好哪去,當年母親生產他在哪?
左家,權勢滔天,明明有錢的很,為什麼母親還在破敗的小醫院生產?
最終還大出血救治不過來……
思及此,江晚神情冷漠下去,撐著藤椅的手用力攥緊。
“左家那邊……”墨奕珩說道,還沒說完,就聽對方打斷了他:
“跟我沒關係。”
墨奕珩看著她,沒有說話。
“謝謝你告知我,我就當做不知道。”江晚又說。
墨奕珩伸手過去,輕拍她的後背安慰著。
宋家那邊阿晚還不知,要是也知道,恐怕一時就受不住了。
藤椅輕微晃動著,夜風吹拂,江晚打開心結,同墨奕珩說著心事。
儘管嘴上說著不原諒,不過她還是找墨奕珩問當年的事,她想清楚地知道發生了什麼。
墨奕珩把孫智學給他說的轉告了江晚,江晚聽後,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笑。
挺老套的故事,其實她一開始也能想到的。
父母阻攔,男人懦弱,愛人被遺棄,最後死亡。
誰能想到,阻攔的人、害得自己無父無母的人,是她不久前救的那個老人。
真是輪回,隻不過不是因果,而是惡果。
她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這輩子救了間接害死母親的凶手。
她不原諒那個老人的阻止,也不原諒生父的怯弱,沒有儘到一個男人的義務,最後生產關頭還是江峰陪產的。
眼角有淚無聲劃過,緩緩側頭,靠在了墨奕珩的肩膀上。
墨奕珩把外套披在對方身上,就這麼默默地陪著。
“你知道嗎,我下山的時候師父說我今後親緣會順利,可如今卻這麼諷刺。”江晚喃喃出聲。
先是江峰,她斬斷親情,結果說江峰不是她生父,而生父更加混賬。
“難道順利的指背後的家族權利?”江晚又道,自言自語。
“可我根本就不屑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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