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翎要回答,但這不是一個疑問句,而是反問句。
“沒人能左右我的決定,就算……”江晚道,正視他的眼睛。
“你是我哥也不行。”
左景翎聽見這話愣瞬住,瞪大眼睛,好幾秒後才喃喃說:
“阿,阿晚……你,已經知道了?”
“不知道的話為什麼在你說‘家事’的時候我們不反駁?”墨奕珩道。
左景翎扭頭看他,想起來確實墨奕珩沒跟他辯解“家事私事”這個話題。
“你是算出來的是嗎?你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道學本領。”左景翎看著江晚道。
“阿晚,你怎麼沒有來海市找我們,要是你來了,我們也不會分彆這麼多年……”左景翎眼眶有點紅。
“左總,為什麼你們左家人不知道來京市找人?還說讓阿晚去找你們,這不該是你們那邊長輩人的事嗎?”墨奕珩反向質問。
“我不知道阿晚的存在。”左景翎道。
“我要是知道,我一早就來了!直到昨天前,我都不知她是我妹妹。”
“為什麼昨天知道了?”墨奕珩問他。
“我來京市一邊投資建立中轉站一邊調查二叔當年的私事,找到了對方的學校,拿到了他的校友錄,還有當年的畢業照,在上麵看見了跟阿晚長得很像的女人。”左景翎解釋。
“阿晚,你信我,我是昨天才知道你的身份的,不是不來接你,也不是不認你。”左景翎眼神期盼的看著江晚,說著。
江晚沒什麼表情,微微側頭,不看對方的臉。
“我們也是昨天才知道阿晚的身世,孫智學主動說的。”墨奕珩道。
“不然一直以為江晚的父親是江峰。”
左景翎聞言說:“昨天才知道?阿晚不是會算卦……”
“算命不算己。”江晚道。
“跟本人有關的算不出來,得他人算。”
但她又對自己身世沒什麼興趣,所有也就沒找人算,唯一算到一切的師父並沒把情況告知給她。
江峰對自己很壞,拋妻棄女,不過在此之前她還沒懷疑他並非自己的生父。
左景翎想到這個行規,昨天江晚才和他說過,所以是真的了。
“左總,阿晚比你還晚知道她的父親是誰,中間間隔很短,請給她反應的時間。”墨奕珩說。
他抬手擋住,江晚從一旁離開了。
“阿晚,阿晚!”左景翎要跟上去,但是被墨奕珩給拉住了。
“死瘸子,放開我!”左景翎掙紮道。
“要阿晚直說嗎?她已經夠給你麵子了,父親拋棄,母親生了她大出血而亡,你們左家就是負心漢。”墨奕珩道。
“她不會回左家的,也不會認你們,都做出那種事了,你們還敢認人?但凡早二十年抱回去撫養,也能彌補些。”
左景翎聞言死死瞪著對方,但他無話可辯駁。
二叔拋棄了江晚的母親,讓對方生產後就死了,江晚還流落鄉下,受儘了委屈和苦楚……
“我真的,我們真的不知道當年她存在。”左景翎抱著頭,說著。
“為什麼不知道,孫智學都清楚阿晚母親當年懷孕一事,你那個二叔不知道?”墨奕珩說。
“拋棄就是拋棄,彆找什麼借口,當年的左家自然看不上宋家,拍拍屁股走人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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