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砰地推開門進去,他不說話,也不看任何人,而是黑著臉,悶著頭,在所有人的眼珠子都驚得快要掉出來的訝異中,徑直繞過半個桌子,走到李丹溪的身邊。
路北方的手腕,將李丹溪的胳膊一挽,身子微蹲,便將醉酒癱軟在桌子上李丹溪架著胳膊上,迎頭往外麵走!
“站住!”
眼見路北方招呼都不打,徑直架著李丹溪就要往外走,孟偉光和衣瀚林從驚訝中反應過來,他們對路北方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憤怒到了極點。
衣瀚林在酒桌上,還稍微側坐。
但是孟偉光卻剛好迎向門口。
他眼看著路北方進來,眼看著路北方將李丹溪架起來往外走,眼看著他對就坐在一旁的自己視而不見。
這種無視感,讓孟偉光怒不可遏!
他暴喝一聲“站住”後,手擰起桌上的酒杯,重重地砸在桌麵上,伴著嗵的一聲巨響,孟偉光大吼道:“路北方,你特娘的,你這將人架著就走,是什麼意思??你真我們不存在!”
路北方架著李丹溪,聽著孟偉光的聲音,隻得停下。
他掃了眼眾人,然後冷冷道:“各位,孟常委、衣省長,還童處長,實在不好意思!李市長她喝醉了,我得趕緊將她送回去!”
“不好意思?你一句不好意思,就想走出這扇門?”孟偉光的臉色變得鐵青,雙眼瞪得如同銅鈴般大,仿佛要將路北方生吞活剝。
他的聲音,也提高幾倍,充滿憤怒道:“你以為這裡是你家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而且李市長是喝醉了,自有我們這些同僚照顧,你有什麼資格帶走她?”
衣瀚林是孟偉光的忠實走狗。
他見孟偉光發火,立馬噌地站起來,幾步跨到路北方麵前,攔著路北方的去處。
路北方麵無表情,鼻子冷哼一聲,左手一抬,出其不意,就將衣瀚林推到一邊道:“你們不讓我送她回去?!又是什麼意思!我看你們一個個,肯定就沒安好心!!”
“你特瑪放屁!”
衣瀚林站穩了,再次攔著道:“路北方,你小子,進來了招呼不打,就將人帶走?這是對省裡乾部的侮辱,更是對孟常委不敬!你不懂嗎?”
“衣省長,我那剛不是打招呼了嗎,那還要怎麼樣?難要非要我路北方跪下來向諸們磕頭,你們讓我帶著李市長走?”
衣瀚林的威脅,並沒有讓路北方退縮,反而更加堅定了他的決心。他將李丹溪的手搭在自己肩上,麵對著衣瀚林,目光中充滿堅定和自信。
“看你?…你將李市長帶走,我嚴重懷疑,你對她居心不良!”
路北方哼哼兩聲道:“現在李市長的情況,我清楚,你們更清楚。她的安全,我來負責。如果你們不放心,可以派人跟著,但請不要再阻攔我!…就這樣!我走了!不好意思!”
說罷,路北方胳膊一彎,將李丹溪架著,繞過攔路的衣瀚林,再次朝門口走去。
這次,衣瀚林也不好再攔了!
當然,他也知道,憑路北方的實力,自己根本攔不住他!
……
而就在此時,眼見座位上的孟偉光,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前的烏雲,眼神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仿佛要將整個房間都點燃。
偏偏,他對路北方的離去,還無可奈何。
一直善於察言觀色的張宏偉,眼瞅著這麼一幕,心裡樂開了花!他感覺巴結孟偉光、以及替孟偉光出氣的時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