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你就這樣走了嗎?!你給我站住!”張宏偉從桌子這邊,疾步繞過來,堵著路北方的去處。
他的手一伸,就探到路北方胸口,像頭被激怒的野獸,在咆哮批評路北方道:“我說路北方啊,你好歹也是湖陽市市長,怎麼就這麼不懂人情世故啊!現在,在座的這些人,是誰?你難道眼瞎看不見嗎?他們是你的上司,是省領導!是湖陽人民的客人!可是!現在……你卻如此目空一切,拉著李丹溪就走,連個招呼都不打,你以為自己很牛逼嗎?你這就是大逆不道,目無領導,一點原則都沒有!你懂不懂?”
被張宏偉給用手指抵著胸口,路北方刹時瞪大眼睛,他緊盯著路張宏偉,目光銳利得如同出鞘的利劍,似乎要穿透他的身體。
“對,我是目無領導,沒有原則。那我就走啊,你在這裡陪著就啊!還有……我現在就請你,將你的臭爪子,給我拿開!!”
眼見路北方的胸膛,劇烈起伏,呼吸加重。
張宏偉卻一動都沒有動的意思。
他不僅在默默觀察路北方,同時也觀察孟偉光和衣瀚林等人的表情。他的目地很簡單,就是要將路北方激怒,要給他製造難堪,
要以此,來獲得孟偉光和衣瀚林的認可。
從此,他加入孟偉光的陣營,讓孟偉光和衣瀚林,成為他的後台!
路北方見張宏偉這鳥人,還真在這場合上,跟自己杠上!他都要氣瘋了!眼下,省城的這幫乾部,都無話可說了,現在偏偏栽倒在自己人手裡,他不服氣!心裡更加氣鬱!
眼見張宏偉一直不讓步,也不拿開抵在自己胸膛前的手指,路北方臉色更為陰沉,他一手架著李丹溪,另一手拳頭緊握,青筋暴起,將所有的憤怒,都傾注在這手掌之中。
路北方怒目瞪著張宏偉,手指如柄利劍,直指著張宏偉的眼睛,咬著牙幫,斬釘截鐵道:“張宏偉,我說三聲,你若再攔著,休怪我不客氣!現在,我必須要將李丹溪送回去!”
張宏偉未動。
路北方篤聲道:
“三!”
……
“二!”
……
“一!”
張宏偉還是未動。
這成功的,一下就將路北方激怒了!
路北方將李丹溪輕摟入懷,另隻手,拽過張宏偉的手腕,用力將他往後一推!
路北方本就是行伍出身,就是擒拿格鬥好手。此時張宏偉手腕冷不丁被路北方掐住,就如被鐵鉗鉗住一樣!
隻見路北方順手往後一拽,張宏偉一個踉蹌,就撲倒在地。
當然,這裡邊有張宏偉故意摔倒的成分!
他一倒,就大嚷道:“反了,反了!路北方,你竟然敢朝我動手!你沒法沒天了!孟常委、衣省長啊,這回你們可是親眼目睹的!這家夥不僅目無領導,甚至還動手打同事!啊啊!…我好疼!孟常委,衣省長,你們可得給我作主啊!”
張宏偉一邊大聲叫囂,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笑意!他知道,這回不管路北方打沒打他,他都得將這家夥,扣上狂妄至極,當著省領導打同事的罪名!
不過,萬萬讓人想不到的是,就在張宏偉倒地叫囂時,已經越過張宏偉,架著李丹溪走向門口的路北方,返回來朝著他的屁股,猛地再踹上一腳,爾後咬牙切齒控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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