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這事你先不用告訴你嫡母,等章家來提親那日,我自然會在,定然叫你順利嫁去伯爵府去。”
沈微慈雖垂著眉眼,但神情卻怔怔,她眼眶紅了紅,淚意在眼眶打轉,卻不似以往故意做給父親看的。
雖說她也知道父親定這門親事也是為侯府考量,可換一麵想,父親也是有幾分真心為了她好的,並沒有隨意為她指一門親事。
這一絲暖到底是暖了她的心,又或許她從來都渴望有人能夠真真心心的愛她。
眼睛一眨之下落了一滴淚,她紅著眼眶抬頭:“女兒的親事隻彆叫父親為難便好,嫁妝事宜女兒感激父親厚愛,後頭定常回來孝順父親與嫡母。”
沈榮生看著沈微慈眼裡的淚光,也有些動容。
當初與沈微慈母親的情誼也並不是作假,是他甜言蜜語的哄著那個女人,才讓她安心的儘心服侍自己,如今她去的淒涼,他也不忍苛待兩人的女兒。
他點頭,又看時辰不能再耽誤了,便叫沈微慈先去文氏那兒問安,這才走了。
冷肅風裡,將沈微慈的衣袍吹的微微帶起,腰帶揚在風中,她用帕子點了淚光。
月燈在旁邊小聲道:“剛才聽二老爺那話,像是姑娘院子裡不應該隻有五斤的炭的。”
沈微慈眼裡含著濕意,看向月燈:“這件事便不提了。”
說著她攏著袖子才往文氏院子裡走。
隻是從文氏那兒問了安之後,文氏竟留了她說話。
隻見文氏看向坐在下頭的沈微慈,聲音不如往常的那般帶著涼薄的客套,反而有一些關心:“你來府裡已一月了,現在可習慣了?”
沈微慈便點點頭道:“一切都習慣的。”
文氏淡淡笑了笑,又問:“昭昭最近可還為難你了?”
沈微慈就看向文氏:“二姐姐沒有為難過我的。”
文氏看著沈微慈,這裡隻她們兩人,沈昭昭都被她先打發回去了,沈微慈說話還是這麼伏低做小。
她細細看沈微慈的臉也看不出彆的情緒,像是一直都這麼安靜。
老太太說隔幾日是張廷義母親七十的壽辰,到時候京城裡大多數世家應都要去,讓她跟著沈榮生也帶著沈微慈過去。
文氏自然知道老太太的意思,讓她先準備著。
文氏看著沈微慈身上一根釵飾也沒有,發上仍舊簪著她那根銀簪,不由道:“怎麼不戴昭昭給你的首飾?”
沈微慈便輕聲道:“二姐姐給的首飾貴重,我怕弄丟了。”
文氏笑了下:“首飾便是用來戴的,即便丟了也沒什麼,昭昭給你便是你的,你不戴,難不成一直放在匣子裡不成?”
說著文氏又對沈微慈道:“過幾日我和你父親要帶你和昭昭去赴宴,屆時你好好打扮打扮,切不可再這樣素淨了。”
“你如今是侯府姑娘,出去在外頭也是侯府的臉麵,你要太過素淨了,旁人難免想多,可明白了?”
沈微慈聽罷溫順的點點頭:“我都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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