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氏看沈微慈聽話,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從前那般冷淡,又囑咐道:“再有在外頭要守好言行,不能叫彆人覺得你沒教養,明白嗎?”
月燈在沈微慈身後聽了這話忍不住撇了撇嘴,姑娘的教養比起二姑娘好了不知多少,這話該對二姑娘說才對。
沈微慈仍舊點頭:“我都明白的。”
文氏見話已吩咐好了,也就擺手讓沈微慈退下去了。
況且她本就不想多看沈微慈的那張臉,要不是想著老太太要將她送去嫁給張廷義,為了穩著她,她也不會對沈微慈有什麼好臉色,頂多年後給她嫁個破落貨清淨。
要她看,沈微慈能嫁給張廷義也已經是她福氣了,嫁去就是正妻,雖說院子裡小妾多了點,可她一個小地方來的,嫁過去就能見識到她從前沒見過的富貴,錦衣玉食的,還求什麼。
站在文氏身邊的常嬤嬤看著沈微慈出去的背影小聲道:“昨日三姑娘身邊的丫頭去找管家拿炭了,要是三姑娘回頭給老爺說了這事,讓老爺知道您讓管家扣了炭火怎麼辦?”
文氏冷笑:“便道便知道了,到時候隨便編個由頭就是。”
“總之我當真是看不慣這個小賤人,這段時間我不好為難她太過,但也不想讓她過的太舒坦了,隻有她沒在侯府了,我眼裡才清淨。”
午膳過後,就有人又送了炭來。
月燈高高興興的進來,看著矮桌上縫線的沈微慈笑著問:“姑娘,你猜猜這回送來了多少炭?”
沈微慈頓住動作看著月燈笑了下:“多少?”
月燈便用手做了個手勢:“足足二十斤呢。”
“這回屋子裡再也不會冷了,姑娘的膝蓋也不疼了。”
“我叫禾夏去生了火端進來,應要不了多久了。”
沈微慈笑著低頭,又仔細縫著手上針線。
月燈又繼續道:“看來二老爺還是疼姑娘的,早上才說,中午就讓人送了這麼多炭來。”
說著她又語氣氣憤:“管家給姑娘克扣了這麼多炭,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二夫人特意吩咐的了。”
她又想起當初做衣裳:“當時那秀娘來量身形時也是,姑娘都說了要素淨端方的,結果她竟做了那些難看的衣裳來,還故意做的那樣小,不也是二夫人吩咐的又是誰?”
“害的姑娘這樣白白再做些針線,手指頭都紮了好幾處血了。”
“她這樣處處為難姑娘,等姑娘嫁去了伯爵府,也揚眉吐氣一把,估計得氣死她了。”
沈微慈停下手上的動作無奈笑了笑,看著月燈低聲道:“其實也沒什麼氣的,二夫人雖然對我有些苛待,但也沒有做的太過分,不過是些小事,解決起來也並不難。”
“我若是為著這點小事氣著了,實也沒必要。”
她又溫柔垂眉:“我隻想平平靜靜地過安生日子。”
月燈撇嘴:“我就是看不慣沈昭昭和二夫人那高高在上的樣子。”
這時候禾夏端著炭盆進來,將炭火放在沈微慈身邊,又小聲道:“姑娘還是先暖暖手吧,外頭爐子裡煮的茶也快好了,姑娘喝了身上也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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