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去國公府外嚷了一會,鬨出動靜以後,孟氏就派人將他帶去三房。
方平說他已經取得了秦韻的信任,並且當上了護衛。
孟氏喜形於色,如此她以後想讓方平給秦韻下毒,亦或者栽贓什麼,都是手到擒來的事。
可方平要見他的妻女,哪有這麼容易?
孟氏收斂心神,冷冷地丟出一個銀簪子和玉佩:“隻要你好好辦事,我不會虧待她們。”
“但如果你敢背叛我,那她們的下場就是死。”
方平連忙接住,簪子是妻子的,玉佩是女兒的。他小心翼翼揣進懷裡,跪在地上道:“願聽主子吩咐。”
孟氏得意地笑,懶懶道:“滾吧,以後不必來府裡了,惹人矚目。”
“這府外有一處夏家茶樓,那兒是我的人,你隻管去那兒,再有什麼動作,我自然會通知你的。”
方平叩首,從三房出來,厭惡地狠狠一呸。
這被其他田家下人看在眼裡,莫名的同時又好奇起來。
但因為孟氏行事一貫囂張,到沒有引起多大的動靜。
方平聽從秦韻的話,出了田家大門就去順天府敲冤鼓,裡麵的官差出來一看,發現竟然是方平,一時間驚訝不已。
周堂得知後,也馬上趕來,他扶起方平道:“有什麼話我們到裡麵去說。”
不料方平當場跪下,哀聲道:“我妻女都被國公府三房的孟夫人所抓,這是物證,求大人為我主持公道。”
正值傍晚,外麵都是歸家的行人,聽見動靜以為出了什麼冤情,全都駐足觀望。
周堂被將了一軍,再次去扶方平道:“既有證據,本官一定為你做主。”
“走吧,先進去陳訴你的冤屈。”
方平這才起身,跟著周堂進去。
他將妻女的發簪和玉佩拿出來,並道:“草民剛剛才從國公府出來,國公府下人可以作證,這兩樣東西都是孟氏給我的。”
“她還威脅我在國公府當內應,否則就讓我的妻子女兒不得好死。”
周堂拿過那發簪和玉佩,不由得佩服給方平出主意的人,那個人是知道他有能力卻不管這件事,所以先叫方平妥協,再反將一軍。
如果他不替方平做主,就是和田家一丘之貉,那麼……方平背後的人自然也不會善罷甘休。
周堂問道:“如果我不願接這個案子呢?”
方平不怵,從容道:“秦老夫人說了,這是她教我這麼做的。”
果然是她。
這位老夫人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周堂當即道:“走吧,我們去國公府接你的妻子和女兒。”
話落,周堂率先走了。
方平愣了愣,當即連忙跟上。他心裡複雜得很,有些感動,還有些心酸和無奈。
原來周大人不是不能幫忙,隻是需要權衡利弊。
可憐他在府衙這麼多年,竟然連一點關懷都體會不到。
可老夫人就沒有想那麼多,老夫人知道以後,馬上就給他出主意了。
方平深吸一口氣,葉鵬飛能放棄經營那麼多年的京衛營,他方平難道就放不下這區區府衙的差役官嗎?
從今往後,他沒有大人,隻有一個主子。
那就是秦老夫人。
……
周堂找到了安國公,說起了方平的事。
安國公瞠目結舌:“你說誰?”
周堂道:“三房的孟夫人。”
安國公難以置信:“一個賤妾?她怎麼敢這麼大膽?”
周堂拿出方平妻女的貼身物件擺在茶桌上:“事實如此。”
安國公嘴角抽搐,還是不願意相信。
方平站起來,朝安國公行禮道:“托府上的福,我如今丟了公職,成了秦老夫人身邊的護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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